我趕緊衝出貨艙,春哥倒在地上,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在那裏煞筆筆的眨眼睛。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臉,喊春哥,喊春花,喊你快醒醒。
可是春哥沒反應,一會向陽出來了,瞅了一眼,照著春哥麵門上一腳跺下去。春哥刷一下站了起來,難過問我們為什麼敏敏打他?我捋了下舌頭,見他還會因為敏敏的事而難過,就放心了。
現在貨艙裏的人更重要,再折回去的時候,煙霧已經散了不少。四男三女,被吊在那裏,好像還都活著。
“喂,醒醒,怎麼回事啊?”向陽拍了拍一個人的臉,春哥也在拍,不過是用手機對著一個果女拍。
我一腳踹過去,“你腦子裏麵的精蟲複活了吧?”
春哥嗬嗬一笑,說好胸要收藏。
“看樣子好像沒綁起來多久哦!”向陽在一人身上摸了摸,分析道。
春哥左右瞅著這些果人,看見胸大的,就張大嘴,用手機哢嚓一下,看見小的,就搖頭歎氣。我提議先放一個下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可是解下一個人手中的繩子時,那人卻沒有自然的往前撲,而是垂直的往下縮了一點。我趕緊拖出他,發現了身後的秘密。
在他的後脖子,中樞那裏,一根粗粗的管子紮了進去,就像氣管一樣,銜接在頸椎上。頭皮一陣發麻,再看其他人,也都是這種情況。
沒搞清楚情況就移動他們的位置,可能會死掉。不敢貿然亂動,隻得又綁了上去。向陽手托著下巴,思考著這些人這樣綁著,到底什麼目的。我也順著這些人後腦上紮的管子往上捋,這些管子終端並沒有彙聚在一起,而是用一個小瓶子封住口,懸掛在天花板上,以一種特殊的位置戳了出來。
“春花,你看這七個點,像什麼?”向陽問春哥到,春哥搓了搓鼻子,說不懂,也沒興趣懂。
我抬頭看著那七個點,昂著頭實在看不全,所以幹脆平躺在船板上,那七個點是什麼形狀,一下就清楚了。小時候,師父教我認得第一個星陣——北鬥七星。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弄呢?將七個人的後腦紮根管子,然後擺出七星的位置。
“對了,老公,你有沒有聽過七星子啊?”向陽問我到,我合了合嘴,讓她別隨便叫老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七星子嘛,懷孕七月早產的嬰兒?我問向陽是不是這個意思,向陽卻搖頭,說是另一種七星子。
在早前社會,靠勞動力的時代,大家都會拚命的生。多生一個男丁,家裏勞動力就多一個,日子也會富裕很多。由於拚命的生,生的人多了,男女比例就出現了很多情況,其中最好的,就是四男三女,俗稱七星下凡。
生出了七星子的家庭,絕對不會再生了,怕壞了這個好運勢。
找出八字相合的四男三女,有兄妹緣的那種,然後人為創出七星子?
可是這樣有什麼意思呢?就算虛構出七星,然後能夠產生星辰般的大作用,但是對於風水局而言,怎麼個啟動發?風水局現在很明顯,隻需要一股怨氣而已,七星子貌似排不上用場啊!
“哎呀,把這幾個人弄走,不就得了嗎?”春哥說著就掏手機了,我也沒在意,由著他,直到過了一會,春哥接通了電話:“喂,999嗎?”
我次奧!再次一腳踹過去,春哥喊了聲疼,電話那邊趕緊追問什麼情況。我搶過電話,說沒什麼,我跟朋友開玩笑,但是朋友輸不起,報警呢。
然後讓春哥確定,一番解釋後,才掛掉電話。
“你傻了?你報警,那我們怎麼解釋?被帶進去關幾天,慢慢詢問?”向陽瞪了一眼春花。
“你啊你啊,你比向陽還要笨!”我戳著春哥的腦門。
向陽不爽了,“幾個意思啊?什麼叫比我還笨?”
辛苦解釋一番,終於把向陽和春哥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了。隻是這個玩意,怎麼破呢?我和向陽苦思之際,春哥一言驚醒夢中人:“擺成星星的位置,就能裝成星星,那如果擺成圈圈,豈不是會裝成屎?”
對啊,不能拔管子,可以移動位置啊。我趕緊找了個箱子踮腳,要移動一個瓶子的位置。剛動手過去,就發現了瓶子旁邊天花板的裂痕。好像是剛剛劃出來的,難道有人也要破壞這位置?
敏敏?
可是敏敏是忍者的話,應該和安倍彎人一夥的才對,怎麼可能會破壞安倍彎人的計劃呢?
向陽看我愣住了,問我怎麼回事,我把心中的疑惑解釋了出來。春哥眼睛一亮,緊張的問我:“敏敏是忍者?那麼酷炫的職業?”
我歎了口氣,讓他趕緊幫忙先把天花板戳破,然後移動管子和瓶口的位置。不要這樣固定成七星的位置。
春哥點了點頭,然後不知道在哪裏找了個榔頭過來,一通亂砸,天花板被砸了稀巴爛。那些瓶口的位置自然也無法固定住,擺不成七星的星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