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想辦法破啊!”春哥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可我也沒辦法啊,觀音無相,五行無用啊。
“撞吧!豁出去了!”我喊到,朝偽遊戲觀音撞過去,但是也被彈了回來。然後我再撞,又被彈了回來,雖然兩次都失敗了,但是卻發現一個細節,我的力越大,反衝的力就越大。
這個木村,真夠卑鄙的,居然布了個這樣的陣。
春哥已經渾身是血了,氣得直咬牙:“在外麵別讓我撞見那個木頭,不然我一定捅他三十六刀!”話剛說完,他大腿上就被持劍觀音捅了一刀。
“出的去再說吧!”我不知道疼,所以情緒沒他那麼激動,甚至還點了根煙,讓自己靜下心來思考。
煙已經沾上血了,抽進嘴裏有股腥味,但是現在也不那麼講究了。半根煙的功夫下來,春哥已經躺在地上,不反抗了。再這麼下去,估計用不著十分鍾,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裏。
我掃了一遍三十六觀音,發現除了無相觀音之外,其餘的都沾上了血。
所有的陣法,都會留一條生路,這不是施陣者慈悲,而是自然之道,有陰就有陽,有生就有死,就算老天也沒辦法逆。施陣者能做的,就是盡量將生門掩飾起來。
現在很明顯,生門就在無相觀音身上,可是要怎麼破,我暫時還沒想到。
“刀哥,我想我女朋友了。”春哥突然開口,很平靜的樣子。
因為我們都平靜下來了,那些偽觀音也停止了攻擊。
“我覺得我好對不起她,如果能選一次,我肯定不會和她分手。跟她一起去麵對我那個兄弟,他恨我,我就讓他捅我。”春哥躺在地上,月光下,居然有淚光在閃爍,“不管怎樣,我不應該拋棄信任自己的女人。”
這是春花臨死前的回光返照嗎?我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臉,他笑了。
“刀哥,你別以為我真傻。其實隻要我靜下心來想,很多道理我也都想得通,隻是平時我總是著急這著急那,害怕思考。現在死定了,不急了。”春哥苦笑一番。
春哥兩極變化,倒讓我不知所措了。不過依我對他的了解,他就算靜下心來,也是癡呆。現在這番變化,肯定有外力在作用。
我掃了一遍三十六觀音,最終將目光鎖定在無相觀音上,月亮斜掛在天空,旁邊的樹枝影子投射無相觀音臉上,象在微笑。
“懂了!春花咱有救了。”我腦洞打開,居然被樹影啟發,讓我找到了生門。
我這邊激動的不行,春哥卻還躺在地上,用手枕著頭,看著月亮,很詩意道:“生門死門,有什麼區別呢,人終歸都得一死。你還是別太執著了,執著活得辛苦。”
你大爺,什麼時候不玩文酸,這個要命的關頭給我玩了起來?我一腳踹在春哥臉上,可惜他卻依舊微笑。我再看向無相觀音,姐姐啊,你的影響力也太大了吧!春花腦子不好使,被影響的太嚴重了。
“嘩——”破風聲,我突然往後飛,撞在一尊為觀音像上後彈回來,同時胸口上多了一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居然看見了血肉之下的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