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這次來沒有屍體?”唐楓問到,我瞅了一眼,“鏡像對同一個人隻會產生一次,木村之前肯定也進來過。”
艱難的將向陽帶了出去,把她背到太爺的祖宅,太爺一直一個人住,他現在走了,屋子就空了起來。並且最重要的,是放他屍體的冰棺還沒有拿走。雖然這裏現在的氣溫不需要冰棺。但是現在的人都習慣了將過世的人放冰棺裏,隔著一層玻璃供人吊念,不放的話,反而感覺別扭的很。
把向陽放進了窄窄的冰棺裏,摸著她的臉。曾加拍了拍我肩膀,我才收回手,將棺蓋合上,插上了電。站在那裏看了半個多小時,向陽臉上現出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回嶽飛廟把向陽的魂招回來。”我說著轉身,還未出門,外麵一陣寒風襲來,隨後又立即平靜下來了。
“向陽,你回來了嗎?”唐楓問到,曾加關上了燈,隻剩下月光漫射進來的淡淡光線。在朦朧中,我看見了向陽,她現在還是中陰身。向陽蹲在牆角,抱著雙膝,看著我,“我怕。”
我走過去,抱著一團魂氣,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向陽不怕,三哥在這,沒人能欺負你。”
“大哥也在這。”唐楓蹲在了我旁邊,“二哥先回HK了,等他回來了,會捅死欺負你的那個人。”
“誰是二哥?”向陽抬眼疑惑到,我弱弱的回道:“春哥啊,咱們不都和梁伯成一家人了麼。”
“我們是一家人,但我跟他不是!”向陽馬上有點激動了,“那個摸我偷我胸兜笑我屁股開花的人,你想我叫他二哥,不可能!”
我趕穩住她的情緒,“好好,不叫就不叫,向陽乖,別激動。”
隨後做了個黃楊木罐子,貼上封魂符,讓向陽躲進裏麵去。不然沒有身體寄宿,漂泊久了的話,會產生怨氣。把封魂罐放在向陽屍身的頭上,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兩點了。
我看著曾加:“你同學家在哪?”
“鎮西邊。”曾加眼神淩厲,“不過再等會,我磨好刀再去。”
月光下,曾加出了堂屋,在院子裏的水井上提上一桶水,再在大門邊上的磨刀石上磨刀。那磨刀石已經消磨很多了,太爺應該經常在那磨刀吧。
我則回到嶽飛廟,撿起地上的長槍,對著嶽飛銅像:“嶽將軍,借你長槍一用。”回到太爺祖屋後,也在磨刀石上磨著槍頭,這槍隻是裝飾用的,所以槍頭並沒有開刃。
磨好刀和槍之後,曾加把大門鎖上。
好在現在是半夜,並且小鎮晚上沒人。不然大街上三個男人,一個背著刀,一個背著長槍,攜帶管製品上街,不被抓起來才怪。
“待會老頭讓給我砍。”曾加咬牙到,今晚他要用太爺的刀,還有太爺教的刀法,報了六十年前的曾家莊屠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