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加不說話,這悶罐子。我推起他的肩膀,看著他眼睛,大聲道:“你聽見沒有啊?你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子,你要是在這裏撲了,我對不起太爺的囑咐!”
見我把太爺搬出來了,曾加才答應道:“知道了,我等會呆在車裏,跟著春哥,照顧好笑笑。”
“這就對,知道你想為太爺報仇,但是我們男人,肩上扛著很多責任,做事一定要穩紮穩打,不能太冒險。就像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爸媽這輩子也沒個盼頭了!”我再三叮囑了幾番曾加。
車子慢悠悠的行了兩個多小時,天已經黑透了,我們才繞到了地圖上所在的那個峽穀。
“白天大太陽的,今晚怎麼沒月亮啊!”春哥勾著頭看窗外。
我也瞅了一眼,月亮是有,但是被山脊擋住了。因為另一邊的山頂上,白雪泛著月光呢。
南南的車開了一下左轉向燈之後又換了右轉向燈,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已經進入陣圈了,準備好加速衝出去。
約莫過了兩三分鍾後,南南的車突然加速,唐楓也踩著油門加速。南南衝出一段路後,轉了個彎,車停了下來,兩兄妹下車,到後備箱裏取了裝備。唐楓也把車停在了一邊,我們兩個也下車了。曾加和春哥笑笑留在車裏。
“爸爸,你要小心點啊!”笑笑突然趴在了窗戶上,對我大聲道。她很聰明,在車上已經聽出了我們會有微笑。
“嗯,爸爸會小心的。”我點頭道,看著笑笑,走了過去,抱著她,親了一口,然後炒著東西往回跑。彎角那邊,兩束強光射過來,應該是木村的車。我們轉過去,一顆大樹倒下,擋住了木村的來路,同時一人朝我們疾奔過來,是個和尚,還穿著袈裟呢。
和尚衝到我們跟前百米處時,突然一個半後空翻,同時大聲喊道:“法相土地!”手掌重重的擊在地上,峽穀中頓時煙霧四起。
“不戒和尚!”南南大聲喊到,和尚走近,衝我們笑了一下,南南介紹道:“這是不戒和尚,興教寺主持的高徒。”然後挨個把我們都介紹了一邊。
“多謝了!”我和不戒和尚握了下手,然後問他現在煙霧裏麵什麼情況,據我所知,法相宗的專長重在“相”。這也得源於唐玄奘去天竺取經時的見聞,獨身過大漠,然後又穿過喜馬拉雅山脈,一路上遇見各種奇怪景象,對“相”的理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老年回唐後,開了“法相宗”這一宗。
“裏麵結了屏障,已經成死盒子了!”不戒和尚道,“在裏麵看,四麵都是山穀。”
他剛說完,就聽見了巨大的念經聲音。
南南解釋道:“密宗的朋友還有兩個道教的朋友在山穀那邊,現在在念金剛經。”
明白了,先封在裏麵,用金剛經消磨穀中昭和的邪氣,等他們衝破封印時,能力已經大減,到時候在貼身肉戰。
可是才轉眼的功夫,山穀中就傳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