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手纏在我胸口為止,我不得已鬆開笑笑,去掰藤手。可是它力量太大,我身上也沒武器,根本是以卵擊石,藤手將我們拉到了湖底,泉水湧出的地方,我趕緊用手撐住泉口。這湖下麵是地下河,被拉進去就死定了。
湖底太黑,一點光線也沒有,隻得用頭觸碰一下笑笑,她軟綿綿的,被藤手纏在我身上,已經暈過去了。最後,我也撐不住了,肺活量再強也經不起在水裏潛那麼久。手一軟,藤手將我們抽進了地下河,我本能的抱住了笑笑,失去了意識。
世界一片白雪茫茫,我獨自一人走了不知道多久,又累又餓,已經疲憊到極點了。跪在了雪地上,放棄了,往後倒,仰躺著。在即將閉眼的一顆,一個老人彎身看我。
“師父。”我見師父來了,強睜開眼,問候到。師父笑了笑,向我伸出手,我卻疲憊的連手都伸不起來。
“怎麼不走了?”師父蹲了下來,問到,我搖頭,“走不動了,不走了。師父,我真的走不動了。”
“可是你現在坐下來,那些等你的人,怎麼辦?”師父微笑著問到,然後捏住了我的鼻子,捂住我的嘴。我憋得臉通紅,拚命的折騰,把師父的手掰開了,一下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氣。
師父拍著我的背,笑道:“看,這不是能坐起來嘛!”
我看著師父,像去觸摸他,他卻站了起來,背著手,往前走,輕聲道:“千萬不要把不想走,當成了不能走,人沒那麼脆弱,你也永遠不要放棄。”
“爸爸。”天外有個稚嫩的聲音喊到,我身體搖晃起來,我被搖醒了。看見笑笑在旁邊,一下住了她。
“我們死了嗎?”我自問到,看著四周,這是一個環形山口,中間是一口大大的湖,我們坐在湖邊上,太陽懸在空中,很刺眼。
“爸爸。”笑笑搖了搖我,我回過神來,摸著她的臉,問道:“笑笑,怎麼回事?”
笑笑指著中間的湖,“有個大猴子救了我們,救了我們後,又跳進水裏去了。”
“猴子?”我懵了,笑笑點頭,“不過那猴子沒毛,它把我救醒後,就把你吊起來,打你肚子,你吐了好多水出來後,它就把你丟在這裏,跳進湖裏了。”
水猴?我第一反應到,可是水猴隻生活在河裏的沙灘上啊。水猴能夠在水底生活,一般不會輕易惹人,除非挖沙船把它們的家毀壞了,它們無居所,才會拉河邊遊泳的人下水。
但是也難說救我們的會是有靈性的遠古生物,畢竟這一塊是禁區,人類工業還沒有侵略到這裏來。就像很多人在青海湖發現遠古生物一樣。
暫時不管那麼多了,我牽著笑笑,打量著環形山口,山口筆直的上去,最矮的也有十來米高,沒有工具,根本爬不上去。唯一的出路似乎隻有這湖了,哪裏來哪裏去。
“爸爸,為什麼這個湖變了樣子啊?昨晚我們進來時,不是這樣的。”笑笑擺著我的手問到。
我鼓了下嘴,“這又是一個湖,看來地下有條縱橫的地下河,將所有的泉都連通在一起了。我們從那個湖進去,被一個怪東西卷到這裏出來。”
笑笑聽不懂我說什麼,抓著頭問唐楓大伯去哪了。說的我心頭一沉,現在不知道他和春哥怎麼樣了。但願昨晚木村隻追我後,他們兩個彙聚到一起,彼此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