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怎麼會有人血?在這一塊,隻有我們幾個,還有木村以及那個招風耳。木村現在戰鬥力爆表,沒人能傷到他,那個招風耳,幾個小時前見過他,還是好好的,就算流血的話的,這血液應該也還是濕的,但是這兔子身下的血已經幹了啊。
“唐楓!”我和向陽同時念了出來。
“啥?唐楓來了嗎?”春哥冷呼呼的問到。
我心亂了,想出去找唐楓,可是現在春哥不能走,笑笑又是一小孩,真算是拖兒帶女的,外麵又充滿了危險,碰到木村就栽了。
“不管怎樣,先填飽肚子吧!我餓了,我是病人。”春哥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過人是鐵飯是鋼,再急也要填飽肚子,斬首還得吃頓好的呢。
我在洞螈的那個小溪裏,把雪蓮洗了洗,給笑笑吃。殺了一隻雪兔,也洗幹淨了,插上棍子在火上烤。那隻有血跡的兔子沒烤,留著了。
春哥流著哈喇子,烤著兔子,突然問道:“向陽啊,我吃肉,你吃什麼啊?”
“香啊煙啊,元寶蠟燭啊!”向陽惡聲惡氣的說到,我看著她,這丫頭周圍已經有點很薄的黑氣了,這就是遊魂的宿命,沒有歸宿,沒有人供奉,在世間流蕩,有執念的鬼就會產生很重的怨氣,變成厲鬼,不辨是非。沒有執念的,就會被世間陽氣消磨,最終什麼也不沒有。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我用黃楊木罐將向陽收起來的緣故。
雪兔烤熟了,春哥二話不說,捧著啃起來了。我拉了拉他,這家夥居然一點也不自覺,我將一隻兔腿撕了下來,準備吃,卻發現小白流著口水,盯著烤兔,這蠢狼。
撕下來的兔腿丟給了小白,我又撕了一個兔腿,其餘的給春哥吃。吃完後我抓起沒殺的那隻兔子,把它肚子朝向小白的鼻子,說道:“小白,你能不能沿著這個氣味找過去啊?”
小白哼了哼鼻子,流著口水。這傻狼,以為我要給它吃呢,不過小家夥估計也是餓的很,這兩天一直在找我們,它自己後腿上的傷又沒好全。
“演示一下吧!”向陽也無語了,“這餓狼,餓傻了。”
好吧,我搬狼,假裝在向陽身上聞了聞,然後背對著向陽,向陽躲到春哥後麵去,我則趴在地上,假裝聞著氣味尋找向陽。笑笑見我趴在了地上,哈哈笑著一下騎到了我背上,“爸爸我要騎馬,駕駕駕!”笑笑學著我當時騎馬帶她去紅教寺廟的情景。
這傻丫頭,一定也不體諒老爸為她受的苦,三千劫,發燒雷劈什麼的,估計還隻是開胃菜呢。
笑笑騎在我背上,我依舊給小白演示著,嗅著地上的氣味,然後繞到了春哥後麵,抓住向陽。
小白似乎明白了一點,嗚嗚幾聲,我再將雪兔肚子上的血跡讓它聞了聞,這下有反應了。往洞外跑了,我也跟了出去,一出洞,擔心向陽和笑笑又受不了春哥碎碎念而跑走,特意回去叮囑她們。
“笑笑,不管這個流氓大叔怎麼煩人,你都不許走開,不然你一走開,爸爸就找不到你了,知道嗎?”我抓著笑笑的雙臂,蹲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