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姨的車直朝我開來,後車窗落下了,並且在減速。我明白過來,現在封路的雪還並不是很大,我跑不出去,但是他們強悍的越野能夠衝過去,之所以繞回來,是怕我在這裏悶死了,她們的計劃也都完了。
招風耳伸手拉住了我,將我拽在車窗上,我也往裏翻了進去。淩風踩死油門,往左邊的山坡上斜衝,這麼陡,居然衝了上去。
衝上去後車子斜在山坡上,繞過山穀中的雪往前衝,山頂上的雪也開始全麵壓了下來。快要衝出去的時候,一大攤雪撞向了車屁股,車子頓時失控,滾下山坡,我馬上側下身抱住了招風耳的腰,保護好自己的頭,各方麵的撞擊讓他來代受。好在離山穀並不是很高,並且已經衝出了雪厚的地段,所以勉強脫險。
車子滾了兩個圈,車玻璃什麼的都破了,招風耳已經被撞暈了,淩風甩了甩頭,發動車子繼續往前走。鳳姨頭也暈了,但是並沒有受多大的傷,都係著安全帶呢,沒有撞到頭。大壞人,其實都很遵守交通規則的。
“如果不是看你年紀輕不經事,我真想殺了你。”鳳姨摸著額頭,側身瞪我到。
“現在不正是積攢經驗的年紀嘛。”我附和回複她,放低她的警惕心。因為剛才翻滾中,車底下滾了一根棒球棍下來,現在正被我腳踩住了。
鳳姨轉過了頭,淩風也刹住了車。我猛地將棒球棍抽出來,一棍砸在淩風頭上,再彈回鳳姨頭上。
兩人都暈乎乎的了。
“你怎麼這樣——”淩風迷迷糊糊,“恩將仇報。”
我下了車,打開前麵的車門,解開淩風的安全帶,按著他的頭:“成功的人隻講立場,不講私人恩仇,你教我的。”用力在表板上砸了兩下,徹底砸暈了過去。
鳳姨在迷迷糊糊的解安全帶,想跑,我繞過去,托住她腋下,把她塞回了車裏麵:“別怕,我不打女人的。”然後一拳打在她頭上。
“你——”鳳姨撐著最後的意識。
“我跟你們這種人說個屁。”我抓著車頂上的行李架,吊起來一腳把鳳姨也踹暈了。
終於搞定了幾個跟屁蟲,剛要走,車裏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我湊過去,接通了。那邊十幾秒都沒有吭聲,我就先說話了:“你哪位?”
“你是?”對方疑惑到,是招風耳上次聯係的那個聲音。
“陳一刀,他們幾個被我搞定了。說吧,你哪位?”我在淩風身上摸了根煙出來,含在嘴裏,按下點煙器,等著那邊回話。五六秒後點煙器彈了起來,那邊也說話了:“他們都叫我老爺。”
“然後呢?”我含著煙接火。
“然後,哈哈。”老爺突然笑了起來,“陳一刀,我欣賞有能力的人,終有一天你會為我所用。”
“那我也告訴你,別再惹我了,不然你會一輩子不得自在。”我夾著煙,喘了口氣,“就這麼說!”把聽筒丟了過去。
春哥也從那邊跑了過來,渾身發抖,看著我身後的山穀突然積滿了雪,眼神迷離。
“過來幫忙,找找有什麼能用上的!”我對春哥招手到,然後在車裏胡亂搗鼓了一陣,把鳳姨他們的吃的,以及必須用品都拿了出來,有用處的就帶走,沒用處的或者我們有的,就藏起來。跟八國聯軍那會一毛一樣。
我們回到自己的車裏,再看前麵,已經沒有能開車的路了。遲早要把車丟掉的,現在棄掉也不怕。我把笑笑裏三層外三層,穿的跟個球一樣,抱下車。現在這種情況,帶著向陽的屍體上路確實不方便,便背著她走了一段路後,找了個標誌性比較強的地方,刨坑埋了起來,等找到龍骨再把她刨出來。反正這裏溫度夠低,埋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會爛。
春哥背著一大袋速食食品,我則背著折疊好了的帳篷還有一些工具。笑笑杵著藏了向陽鬼魂的傘當拐杖,小白跑在她前麵,異常的興奮。
“刀哥,這狗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麼興奮幹嘛?”春哥呼著氣找話到。
我看著小白,跑上一位置,嗷嗚叫一聲,又跑到另一個位置,嗷嗚一聲,猜到了:“小白回家了呢,能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