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你狠。”我喘著粗氣無語到,泰山把春哥舉起來,用力晃了晃,春哥被晃醒了,緊張道:“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泰山見春哥醒了,抱在了懷裏,像大人抱小孩一樣,拍了拍春哥的背。
或許泰山一人在這深山太久,寂寞的也太久,好不容易有個能一起玩耍的朋友,自然倍加珍惜。
“現在怎麼過去啊?”我坐了起來,按著大腿,道:“反正我不跳了,我腳軟了,是真的軟了。”
春哥掙開泰山的懷抱,躺在了我旁邊,“你還好,隻是腳軟了,我全身都軟了。”
我坐在那裏,想了很久,不得其法,直到目光聚焦在泰山背後的工具包上,還有泰山驚人的彈跳力。
“有了!”我讓泰山蹲下來,把工具包裏的攀上繩取了下來,然後一頭捆在石柱上,打上解,然後讓泰山帶著繩子往前麵跳,到懸崖那邊後拉緊繩子,我們順著繩子爬過去。
我對泰山又說又比劃的,好一陣子,泰山依舊沒明白我什麼意思。倒是春哥,指著前麵,拉著繩子原地跳幾下,再哇哇幾句,泰山就懂他的意思了。
泰山鬆開一點繩子,抓著繩圈,一下跳了過去,然後又鬆開一點,一根石柱接著一根石柱,跳了一千多米,停下來了。原來是繩子短了,這到懸崖盡頭有兩千多米長,而繩子也就一千多米長。
不過不要緊,能過去一段是一段。
折騰了十幾分鍾,才和泰山回合。然後春哥又比劃著,讓泰山跳回去,把繩子解開拿回來。我無法理解春哥的肢體語言,但是泰山卻很懂,好像春哥本來就是雪人一族似的。
如果重複了一次,終於上了懸崖。終於可以喘口氣了,我從包裏取了個麵包吃,抓著地上的雪,含進嘴裏化掉當水。
邊吃邊瞅著春哥皮帶上插著的降龍木,心裏始終掛念著這道家寶貝,提議道:“春哥你要這降龍木幹嘛啊?給你沒用處,不如給我吧,我給你去網上定做一個金箍棒好不好?”
春哥將降龍木取下,“你都說這個叫降龍木了,連龍都能降住,我拿著防身,一些牛鬼蛇神,肯定不敢靠近我吧。”
看他一臉欠揍的樣子,我真想把降龍木搶過來,然後一腳踹他下山。
再看那三重山,已經和普通的山沒有什麼異樣了,原來隻有圓月的時候,才能看見三重山的奇景。
“上路啦!”我啃完硬的跟石頭一樣的麵包,踢了春哥一腳。春哥卻不急不緩的點了根煙,我看著他,他吸了半截後,對我笑道:“今天哥教你一招很酷的玩法。”
說完舌頭一輪,將煙卷進了嘴裏,鼓著嘴,嘿嘿笑到,這時候後麵的懸崖突然傳來一聲銳利的尖叫聲,我趕緊往前一撲進入防衛狀態。而春哥更嗆,半支煙吞進肚子裏去了。
原來是隻雪雕,展開翅膀能有一米五寬,個頭忒大了點。
那雪雕飛起來後,圍著我們三個,盤在空中轉圈。
春哥縮在了我旁邊,輕聲道:“這傻鳥不會是想抓我們吧?”
“應該不會吧。”我有點心虛的說到,看這雪雕的陣勢,還真說不清它是在觀察我們,還是準備攻擊我們,“走吧,不要盯著它看,免得它以為我們在挑釁它。”
春哥點了下頭,拍了拍泰山,泰山蹲了下去,他騎上了泰山的肩膀,但是馬上又滑下來了,“不行,騎著目標太明顯了,一抓就把我抓走了。”
我們一直前行,好在路不難走,而身後的雪雕也一直盤在我們頭頂上空,並未離去。
來到三重山腳下,山腳廓形太大,無法繞過去,隻有爬上山去。這山雖然陡峭,但是表情卻沒有覆蓋冰層,所以總的來說,隻要小心一點,還是能翻過去的。
我把繩子解開,在我們三人腰上都綁了一下,那樣就算有一個失足了,其他兩個也能拉住,不至於滾下山摔死。爬最前麵的當然是泰山,有他在前麵帶路,並且時不時的能拉我們一下,爬起來就簡單多了。
約莫到了晌午,才爬上山頂,一到山頂,我傻眼了。春哥上來後也傻了。
山那邊,是個陡峭的懸崖,懸崖並不是很深,隻有一千多米的樣子。但是真正讓我們傻眼的是,懸崖下麵,一點冬意都沒有,滿滿的都是關不住的春色,各種五顏六色的花。
“走!下去!”我把繩子綁在了一塊石頭上,吊了下去,泰山和春哥緊隨其後。一下懸崖,花香撲鼻,人都要清醒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