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口氣,估計這次接的不是私人的活,而是公家的。公家有自己的秘密部門處理一些神秘事,找到梁伯,也相當於請了外援,要請外援,自然是相當棘手的事情。
掛掉電話半個小時不到,超市老板就收到一筆轉賬,自然是梁伯彙過來的,我們取出錢,找了個清真飯館,邊吃飯邊商量怎麼辦,最後確定也去梁伯那裏看一下,因為那裏似乎要緊急些,並且梁伯一個胖老頭,確實需要可以信的過的人在身邊。
買了幾個手機,便去機場趕了最近一班飛機到九寨溝,而後包車去文縣跟梁伯會頭。
見到梁伯時,他蒼老了很多,一些老年斑也不經意間現了出來。向陽抱著梁伯一陣哭,然後小鳥依人一樣的靠在他身邊。
好一會後,我才問梁伯,到底什麼事。
梁伯看了下手表:“八點了,差不多了,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然後買了一些當地的服裝,讓我們換上了當地人的衣服。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弄得如此神秘。
梁伯帶我們到了文洲的一個鄉鎮,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還沒進入小鎮,就看見小鎮外的篝火了。梁伯把車停在路邊,帶著我們向篝火走去。
篝火旁圍了一大圈人,內層則是一些穿著鮮豔裙子,帶著驚悚麵具的人,圍著篝火舞蹈。像是薩滿教的祭祀活動。
“薩滿教?”我低聲問到,梁伯搖了搖頭,“你再看看。”
不一會後,舞蹈結束了,居然有個和尚站了起來。一開始他坐在地上,被人頭擋住了,我居然沒發現。
和尚朝大家施了個禮,便走向篝火。我盯著眼睛看,發現篝火上麵搭了人字鐵梯。那鐵梯已經被火燒的通紅了。
和尚赤腳踩上了通紅的鐵梯,火在他的僧袍上撩過,但是卻沒有燒著。和尚走到鐵梯中間,火在他腳下,看起來就像站在火焰上一樣。
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鞠躬了,我自然也跟著彎腰,眼角餘光盯著旁邊人,聽著他們嘀咕,似乎是在祈禱。
好一會後,大家都直起了身,我也直起身。
“月亮,星辰。”和尚指向天空,然後指向旁邊的樹,“樹木,荒草。”再將手下垂,指向我們和自己:“你,我,眾生。”最後手完全落下,指向腳下的篝火:“裂火,赤鐵。萬物皆有思想,有生命。今天我站在這裏,我與烈火溝通,與赤鐵商量,於是他們便不煉燒我。”
和尚說完後歎了口氣,“遠古,同類相惜,而今,同類相殘。人,不相愛,處處算計,背叛親朋,不如野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