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葉飄爬起來吃了碗麵,臉都沒洗就直接進入了天下第一。
時間尚早,秋寒香和落紅還沒有上線。葉飄遠遠地看著昨天盜賊出沒的地方,忍不住心癢難撓。但是他還沒有自大到單槍匹馬去對付四十級盜賊的地步。
葉飄思索片刻,覺得這惡人穀內的確如當初小魚兒說的那樣,機關重重。又神秘莫測。否則為什麼路是同樣的路,但走出來,就大不相同呢?
葉飄試著仰天逐一呐喊了十大惡人的名字,可是空蕩蕩的山穀內,回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音。
坐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葉飄想起昨天的事來,忍不住暗問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分了?
這月晴天生的小姐脾氣,可能從小就沒吃過男人的虧吧。
自己曾經和她交手數次,除了第一次在新手村裏被落紅誤傷之外,每次她都沒有討到任何便宜,心裏不甘心、不服氣是在所難免的。他作為一個男人,是不是應該遷就他一下?
一想到這裏,葉飄心裏猛然一驚。
為何自己突然開始變了,變的如此柔情多義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啊!
可是細細想來,無論秋寒香也好,月晴也好,她們本身看起來都不象是複雜的女人。而且她們的所作所為,最多除了有些任性之外,相反還經常對他大示好感。
僅僅是一個遊戲嘛,順其自然也沒什麼啊。難道她們還能真的害到我不成?
葉飄說服了自己,不斷勸自己放下曾經的一切,否則以後他永遠不會快樂的。
正胡思亂想間,葉飄的餘光瞥眼之間仿佛捕捉到一個黑影,正在山間電光火石般的移動。
葉飄大吃一驚,目光迅速投了過去。
可是這麼短短的一瞬間,那黑影已從葉飄眼內消失。仿佛衝進了深山老林。
葉飄心裏隱隱約約感到一種恐懼。那是一種對未知的事物,或超越尋常的理論,一時間所無法接受的恐懼。
他覺得剛剛那個黑影,從外表上看,絕對是個人形。
可是又不象盜賊,也不象神出鬼沒的十大惡人。那麼…按照葉飄的推測…他隻可能是一個玩家。
可是玩家又怎會有如此的速度?
月晴的步法曾經算是葉飄見過最變態的了。可是和這人相比,月晴根本就是一個還沒有學會走路的孩子。
而且葉飄是憑借著‘惡人穀隨時通行證’,才能到達這昆侖山內部。那個人憑什麼,能和葉飄取得同樣的效果?
除非他是從山腳下,一路飆上來的。
念及至此,葉飄又想,那個人的輕功,竟然已超過了八十多級怪的追捕!那麼,他本身又是多少級?這天下第一裏麵,真的還藏有如此變態的玩家嗎?
正驚疑不定間,葉飄忽然感到一股陰側側的冷風如刀鋒般刮著自己後背的汗毛。心裏那種恐懼的感覺,越來越甚。
葉飄回過頭去,發現身後竟不知何時站著一條肌肉虯結,虎背熊腰的漢子。身高比風華竟然還要高了半頭,肌肉方麵,那更是葉飄拍馬也趕不上的。
在他麵前這麼一站,葉飄頓時覺得自己就象一個孩子般,束手無策。
葉飄在心裏說:“一定是他,那個黑影,肯定是他!”
“黑影”用他死魚般的表情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葉飄。看他年齡,應該超過了三十歲。他的眼神空虛寂寞,那是一種絕對無法做作出來的寂寞。
葉飄很早以前,就在電影裏麵見過絕世劍客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