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歡呼聲響徹全場時,葉飄卻已找不到擂台上伊人的纖影。
秋寒香仿佛一下子就從人流中消失不見了。
葉飄心裏突然感到一陣空蕩蕩的,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他本來以為秋寒香會跟他打聲招呼,甚至撲進他的懷裏激動得熱淚盈眶的。那種畫麵,他曾經在電視或電影裏麵司空見慣,他也覺得這種時候他們之間也應該如此。
可是不是!
秋寒香沒有。
秋寒香僅僅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從台上消失了。
葉飄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穿了個淫神套裝,她就生氣了?
葉飄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內心裏麵,很寂寞,很空虛,也很需要有人陪著。
那不同於性器官長期以來下崗待業,一直找不到“工作”的寂寞。
而是身在人群中,身在烈日炎炎的夏季,卻赫然發覺自己全身發冷的寂寞。
是的!
這種寂寞,深入骨髓,如影隨形,不破不滅,無處不在。
葉飄覺得在那些歡笑的背後,自己依然忘不掉那個曾經傷害過他的女人。
那不是愛,也不是恨。
更不是惱羞成怒。
也許僅僅是因為,那一絲惋惜和無奈。
也許人生就是如此。
猶如,——女子的月經。
——你明明以為它會一帆風順來的時候,它卻偏偏改變了軌跡。而且痛的時候,也會讓你麻木不仁,甚至,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葉飄發現自己真的有些變了。變的更加**了。
就連這麼好的比喻都能想得出來。他真的不能不佩服自己。可是,為什麼視線,會有一些模糊的感覺呢?是什麼,在向外湧出?
-----------------------。
過了一會兒,葉飄完全恢複過來,向另一張“震”字台走去。
擂台上兩個書生打扮的玩家正在對對子。
葉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職業,難免又動了好奇心,駐足聽了一會兒。
隻聽左麵那個穿黑衣的道:“一裏書齋,半裏煙村半裏市!”
右麵穿白衣的很快回道:“十年心學,五年煉氣五年神!”
穿黑衣服的笑道:“二月春風,八月秋風,晝夜不長不短!”
白衣道:“三年一閏,五年再閏,陰陽無錯無差!”
黑衣思考了一會兒,道:“一葉孤舟,坐著兩三騷客,啟動四槳五帆,經過六灘七彎,曆經八顛九簸,可歎十分來遲!”
白衣同樣思考片刻,道:“十年寒窗,進過九八學院,拋卸七情六欲,苦讀五經四書,考了三番兩次,今年一定要中!”
葉飄:“……”
黑衣用手敲著腦門道:“水中凍冰冰種雪雪上加霜!”
白衣不甘示弱的道:“空中騰霧霧成雲雲開見日!”
黑衣抓狂道:“先生先生,後生後生,先生生後生,後生生先生,先先後後,生生不已!”
白衣喘息道:“我說我說,你說你說,我說說你說,你說說我說,我我你你,說說何妨!”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
“我去你媽逼!“
“俺操爾爺卵!”
“我…我…我!”
“你…你…你!”
“……”葉飄再也忍受不住,終於“嘔”的一聲吐了一地。又向另一張“兌”字台走去。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悠揚悅耳的琴聲。
感情這張台上的兩名玩家正在比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