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舉動,似乎間接說明了很多問題。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裏麵,又多了一樣憎惡和氣憤。
尤其是張大老板,沒有人想到張大老板會突然一個箭步躥了出去,緊緊拽住他的衣領,差不多要將這個和尚的整個身子都提了起來,他太陽穴上的青筋也是高高爆起,聲嘶力竭的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下手殺害小梅?你這個畜生!”
和尚整張臉漲的無比通紅,雙腳下意識的在半空中胡亂蹬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隻從嘴裏發出幾個“依依呀呀”毫無意義的音符。
眼愁和尚已經進氣多,出氣少,張大老板卻還是一刻也不肯放鬆,雙眸裏射出森林的寒光,“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就在這時,一根鐵棍突然橫空出現,一下子敲開了張大老板的手,和尚登時摔落在地,表情就象隻上岸太久的魚,又猛然間回到了水裏。
他貪婪的呼吸著周圍的氧氣。
目光最後定格在葉飄的手上。
很多人也都在同一時間看向了葉飄的手。
--那隻手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是他手上的那根棍子。
一根二尺二寸長的鐵棍。
可是這樣一根普普通通的鐵棍,卻讓在場的人無不色變。
黃書訝然道:“你就是六扇門裏最新出道的那個最年輕的捕快?”
葉飄麵無表情,點了點頭,道:“我就是!”
黃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問:“昔年天機老人門下,武功成就最高的弟子,也是天機門目前唯一的傳人,也是你?”
葉飄又點了點頭,道:“是我!”
“據說到了你手裏的案子,絕沒有破不了的?”
葉飄這次隻笑了笑,沒有接下去。
他的目光大有深意的凝向張大老板,道:“你現在還不能殺了他!他絕不是凶手!”--他,指的自然是那個把佛珠掉在鍋裏的和尚。
張大老板頓時汗如雨下的道:“不是他是誰?”
葉飄神秘的笑了笑,將手指伸了出去,指著那個少婦淡淡道:“她!”
少婦的臉色也似變了變,冷笑道:“為什麼是我?”
葉飄緩緩收回鐵棍,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著她的腳下,道:“第一,因為隻有你才有機會靠近和尚,並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他的佛珠。第二,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泥土是潮濕的。因為張大老板絕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在這裏,所以用來煮蛋的水,一定會沸。既然會沸,就一定會從鍋裏麵冒出來,澆在地上。你為什麼不抬起腳來,讓大家看看,你的鞋子下麵有沒有占著泥土?”
張大老板不等少婦回答。突然衝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腿,並抬了起來。大家這時都看到…少婦腳上果然沾著一小堆黑土。
張大老板厲聲道:“果然是你--”
葉飄卻又道:“她的確是把佛珠扔在鍋裏的人,但殺害小梅,並把小梅的大腿放在鍋裏的人,卻絕對不是她!”
“不是她是誰?”
葉飄不在說話。目光卻凝向了那張,站在一旁正驚魂不定的臉。
那是一張道士的臉。
所有人又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