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畫像(1 / 2)

蘇洛漓在自己詩句的本子上慢慢的寫著:“誰人又相信一世一生這膚淺對白,來吧送給你叫幾百萬人流淚過的歌。”

蘇洛漓這段時間寫得比較多的是歌詞,歌詞的背上總是小而集中的,不然就不會有人這麼寫詞“欲將沉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

詞本來就是從宋朝就有了的,蘇洛漓身處的,卻是一個接近文化沙漠的地方,或者在蘇洛漓眼中就是這樣。

學文在這個時代,是不被推崇的。最好的生活方式,抑或是學武,亦或是種田。不過苛捐雜稅還不算是很多,至少比蘇洛漓小時候看的曆史裏麵記載的要少。

不過這個朝代本來就是一個架空的朝代,蘇洛漓有時候甚至會懷疑自己所處的朝代,是不是自己的一縷幽魂編製出來的假象。

或者是她已經成了植物人,隻是精神還在無止境的運作著,為自己構造這個虛無縹緲的世界。

不過或者這個世界的本身就是一個假象,蘇洛漓原來所處的世界也隻是一個假象。她隻是在兩個假象之中巡遊,而且絲毫不能明白假象的真正含義。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那裏去?

這三個問題,蘇洛漓都解釋不出來。這個蘇洛漓就是她自己麼?這身體是她自己的麼?她是怎麼來到前世的?是不是也是一場莫名的穿越?蘇洛漓自己會到哪裏去了?死了之後是再轉生穿越還是如何?

這些問題都是讓人頭疼的,蘇洛漓一直不願意想。但是她現在還是不得不想。

事情一向來都不會分願意和不願意,伸出手去抓的,可能隻是虛無。落在手心中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柳枝。

今天依舊不出行,蘇洛澈要接受針灸的治療。

有些問題真是難以得出答案的,所謂的答案,隻不過是隨意的猜測而已。而真正的答案,藏匿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蘇洛漓想著蘇洛澈的病情,她雖然和蘇洛澈很少溝通,畢竟是性格不同的緣故,但是作為雙生的雙胞胎,她們其實在某些方麵是一樣的。

她們曾經也是同樣的一個細胞。隻是在不斷的分化之中,成為了兩個不同的人。

在不同的命運安排的軌跡上,走下去。

由於蘇洛澈身體不適的緣故,多少也牽連了蘇洛漓。她隻是覺得頭有些痛了起來,但是卻不想入睡,其實也是無法入睡,隻是睜著眼睛等待天黑。

不過等到天黑其實是很難的一件事情,時間太慢也太快,要怎麼樣消磨。

蘇洛漓知道自己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不能抽煙不能喝酒,別人吸食鴉片的時候不要在旁邊。小孩子是無辜的,他們清澈的眼神,裏麵沒有雜質。

社會其實是一個染缸,不過裏麵走出來的都是各有各的不同的。

外麵卻還是陰天,陰天是很容易讓人覺得煩悶而且壓抑的。楊貴妃死的時候,皇上回到自己的故土,寫下了悲切的《雨霖鈴》,這就是一篇眾人都熟悉的詞的開端。

最後這個詞牌名在柳永的筆下有了很好的詮釋,所以一提起《雨霖鈴》,就會想到那經典的“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督門悵飲無序,留戀處......”

蘇洛漓寫著那些陳年的詩句,就像這些詩句可以在自己的筆下複活。

生命都是這麼的短暫。複活,從來都是談何容易。

但是是不是,每個雨天,都是這麼的容易惹上人的愁緒。

“念奴初唱離亭宴,會作離聲鉤別怨。”

蘇洛漓就是這麼的寫著,其實她也並不是不幸福,隻是她沒有發現而已。

蘇洛澈卻在頭痛著,她怕死,她不願意入睡,她叫離無恨陪著她,離無恨就留在她的身邊。

批閱奏折,聆聽大臣對國事的彙報。

蘇洛澈坐在他身邊,靜靜的,也不出聲,但是能聽見她的呼吸,或者是略帶一點艱難的。她是這麼的安然的美麗,就算是生了病,憔悴也是美的。

她的樣子其實離無恨並不擔心,不過是一場小病罷了。但是這個美人叫他留下來陪伴,她隻是一個被自己嗬護在手心的小孩子。

蘇洛澈是離無恨的伴侶,也一樣是離無恨的寶物。離無恨自從娶了蘇洛澈,就發誓無論是什麼都要對她百依百順。

他甚至不想去觸碰別的美色。離無恨一向都認為,成功的男字是絕對不需要三妻四妾來體現自身的價值的。

他自己,當然就是成功的男子的代表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小時候別人奚落的眼神,和自己和他人的不一樣,他發誓要做第一的人,要將他們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