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月月,卻是憔悴著的,那種感覺,要不是親身經曆的人,都統統難以感同身受,隻要看她的臉就明白,她的心裏,是悲苦的。不會有人更加明白的把自己的痛苦這樣的寫在臉上了,雖然寫在臉上也不一定會有人懂得。
葉辰現在已經離開了東離的地界,這一點月月也是清楚地明白的,他為了逃離東離,還不惜叫了月月來為他圓謊,幫助他逃跑的一臂之力。當然他也就成功地逃跑了,還是用的名正言順的方式,跟蘇洛漓說他想回家一趟準備與月月婚娶。
離無淵的性格在婚姻方麵其實也是尤為自由的,所以並沒有什麼所謂葉辰究竟是不是真的回自己家贏取月月,反正他們這段時間的眉來眼去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在眼裏,就算是君子以成人之美也好,還是把葉辰放走吧。
葉辰順利的的道路離無淵大筆一揮的假條,高興地離開了七王府。而月月卻整天哭泣,陷入了最深的凋零憔悴之中。明明知道自己愛的那個人已經不愛自己了,已經移情別戀了,偏偏自己就是不相信,還要走這麼的愛他,還要幫他。
這就是應該以淚洗麵的,月月明白,自己在這場感情裏麵實在是太卑微了,卑微到甚至沒有辦法抬起頭來。為什麼她這麼轟轟烈烈的感情會有這樣的可恥的收場,這叫月月覺得心痛。
或者就是明白自己的愚蠢,但是就是還偏要甘之如飴,因為自己喝的是解藥,不知道自己正在一點點的殺死自己的心。這些事情,明明月月就知道這是錯的,但是就偏偏不改過,這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心和自己的靈魂起了衝突。
月月這麼的想著,心裏多少都有些疼痛。這種痛要想發泄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流淚。流淚多了,就會覺得習慣,忘記本來流淚其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會以為其實流淚真的很容易。那也是因為生活裏麵太多憂傷的因素了吧。
水魔依舊時常來找她,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刻來找她。她的每一個細小的情緒都被水魔看在眼裏,這會叫她崩潰。水魔反複的向她強調了,會在適當的時候讓她和葉辰在一起,但是這要有多遠呢?
而且跟一個已經在也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會幸福麼?
月月統統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她就是那個最可憐的人。水魔時時刻刻問著她關於蘇洛漓和離無淵的事情,而他們之間的事情在水魔眼中是多麼的乏善可陳。月月說了離無淵的野心和蘇洛漓的蛻變,也說了小道的消息蘇洛漓的流產。但顯而易見,這些統統都不是水魔想要的。
水魔是不是又來找她了?在一小杯水中,她又看見了水魔熟悉的臉,但是這張臉叫她覺得害怕,身邊沒有一個朋友,而彎彎也要跟著蘇洛漓出門去,這個世界上隻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承受所有的遺棄和壓力。
但是她還是要說:“昨晚娘娘去參加皇後的生日宴,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王爺喝醉了,剛起來也去找娘娘了。”
她盡量的把故事的情節壓縮得短小,讓自己說完之後就可以喘息,就可以休息,她是多麼的渴望休息,一覺睡去,再也不用醒來,從這時起平安喜樂,莫過於此。
月月憔悴的樣子不會被水魔發覺,因為他不會明白月月的心情,他們之間進行的東西沒有任何感情, 有得隻是交易,所以不需要任何的關心,隻要各取所需就足夠了。
雖然月月多麼渴望有人能照料她,事實上確沒有。她覺得自己真是最可悲的人,自己的原來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情人,現在什麼都不如了。
月月說完了這她知道的一切,看著水魔千篇一律飛回答:“我知道了。”然後再看著水魔一點點的沉入水中,連一個氣泡都不會冒出來。月月不知道別人看她是不是就是在和一瓶水說話,還真是有點傻傻的感覺。
月月躺倒在自己的床上,從此春去秋來,和她沒有關係。
這個時候的蘇洛漓卻是在思考著如何才能挽救自己的家族全身而退,但是這個問題顯然是徒勞無功的。畢竟離無恨才是真正的萬人之上,號令天下,誰也不敢不從。蘇洛漓明白自己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她還是隻能等候著事情有可能會有的改觀。
或者蘇落澈會來救她?蘇洛漓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好笑,實在是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了,把蘇落澈都想了起來,這種廟間的神佛哪裏會知道百姓的痛苦。父親在她身邊溫柔悠長的呼吸她一聲聲的聽著,或者有這麼的一天,就永遠都聽不見了。
永遠究竟有多遠,是海枯石爛,還是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