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在很多的時候,都是用來維持的一種關係,也隻有感情是這麼的曖昧的東西。誰都猜不透愛的真諦。
蘇洛漓已經把自己的臉完全的徹底的清洗幹淨,她看著鏡子裏麵的的臉,多少都有一點憔悴,就算是成日可以四處遊玩,時常休息,也是這樣的憔悴,臉上甚至就好像有了皺紋,自己不是還隻有十八麼?怎麼這麼快就老了。
是不是一場撕心裂肺的感情本來就是很叫人衰老的情緒。蘇洛漓喜歡自己正在愛的這種情緒。隻可惜這場愛情實在是太幸苦了,讓她覺得疲倦。是不是自己的堅持什麼都換不來。她其實也明白離無淵對她的愛,但是這種愛隻是樹林間枝杈重重的阻隔之後傳過來的一點點薄弱的光線。
這一點點光線實在是沒有辦法照亮蘇洛漓的內心,她需要的是很多很多的愛,就好像一個汪洋大海這麼的多。可以讓自己隨時都甜蜜的笑出聲來,把頭浸沒在海水中,隻聽到靜靜的水的聲響。
但是這樣的愛本來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個人,想要找到一個人近乎死心塌地的愛自己,幾乎會是不可能的。人的天性就是自私,那裏會毫無保留的愛上別人。但是蘇洛漓不一樣,她一直都和別人不一樣。
或者一個完整的人,從小就受著父母的寵愛,老師的疼愛,他應該就會是一個十分普通而且簡單的人。很明白別人不會對自己的愛非常的多。但是蘇洛漓不是,她缺少愛。她一直生活在沒有愛的地方,她害怕孤獨。
所以她需要很多的愛,少一點都值得她斤斤計較。一個人最想要的東西,最愛的東西,就是他缺少的東西。天下的事情莫過如此,奇貨就能夠可居了。
蘇洛漓愛上的人,就是離無淵了吧,她這麼的愛他,也是傾盡自己的全力。她本來就隻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子。就是這麼死心塌地的愛上了離無淵,這又有什麼辦法。他帥氣,而且英俊,而且還有雄心大誌。
蘇洛漓也明白,離無淵想做皇帝,和這麼的一個桀驁的人這麼接近其實是很危險的,但是她就是深愛離無淵。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可以接受的,都是可以容忍的,都是可以包庇的。
這就是愛了吧。毫無理由,無非對錯,但是刻骨銘心。
蘇洛漓抓起筆來,在自己的本子上慢慢地寫起字來,這段時間她迷上了狼毫,這種黃鼠狼尾巴尖端上的毛發真的是稀少的。這種一隻就要好幾兩銀子的筆也真算是奢侈的文具。不過蘇洛漓想著其實自己還是可以和他聊一下價格的。不過自己實在是已經對錢不太計較了,所以就算是幾兩銀子也不必節省。
蘇洛漓想著,這種筆要是放在前世,是不是也是“派克”級別的。這麼高檔的筆,看起來也並沒有和別的什麼有什麼不同,隻是很普通很平凡很低調的一隻罷了,但是偏偏就值錢,是能工巧匠用雙手一點點做出來的。
自己也慢慢在時間的磨礪裏麵成為了一個足夠有品味的人,以前她隻要買一隻隻的三菱水性筆,不是不好用,隻是非常的速食,而且簡單,冷冰冰的機器批量製造,半點都不會有人手的質量和溫度。
不過這其實應該和品位的關係並不大,隻是自己現在有了一些錢罷了,她當然沒有把自己所有的錢都交出來,那隻插著馥鬱的花朵的瓶子裏麵,其實沒有裝水,蘇洛漓伸手從裏麵掏出了一小卷銀票,支撐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問題的。
而對於那一萬兩黃金,蘇洛漓真的就拿不出來了,不過那個看起來十分高深莫測的白發老人卻什麼都知道。他既然自己請纓了去拿一萬兩黃金,就應該相信他。因為就算是不相信也別無他法。
不過蘇洛漓還是在心裏最最信任他的,因為他看起來像離無淵。應該不是說“看”起來,而是給蘇洛漓自己的感覺就是像離無淵,說不出哪裏相似,就是讓她覺得相似。就好像離無淵的一個分身一樣。
就是因為自己愛離無淵罷了,所以一廂情願的認為全世界都可以兜著圈子和他相似。這就是癡了吧。
蘇洛漓慢慢的在自己的本子上寫著《心經》,在心情糟透了的時候她就會慢慢的抄寫心經。就算她並不是一個佛教徒。不過信奉什麼教義其實都是一樣的,隻是為了給自己的心裏找一個寄托罷了。要不是心裏空蕩蕩的,又怎麼會要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