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冷(2 / 2)

總之她想睡了,隻是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離無道癡癡地看著蘇洛漓走進了森林去,其實他的腦海裏已經完全的忘記了蘇洛漓,不知道可不可以說他是一個無情的人。但是什麼又是有情什麼又是無情呢?這實在是一個很難讓人判斷的問題。

他的整個腦海都在想著夢蝶,她的鮮紅的美麗的嬌豔的櫻桃小口,她的長長的魅惑的睫毛,會在羞澀的時候輕輕的抖動,她的五官是這麼的精致,白而且透明的顏色,叫人覺得實在是太美了。

離無道確信無疑自己愛她,就好像愛自己一樣的愛。他這個人確實很容易愛上別人,但是愛上了別人的時候他卻會完全的忘記自己曾經愛過的人。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一種無情的表現。不過什麼叫做有情什麼叫做無情呢。本來就沒有公道的定義,感情不是可以量化的東西,不是一兩銀子二兩銀子這樣簡單的單位可以詮釋的。

愛情的迷人之處就在於神秘感吧。就好像離無道看夢蝶,就覺得她會是一個神秘的女子,她甚至不想一個人類,她是這麼的出淤泥而不染,那種清淨的感覺,就好像水中舒展著的白蓮花。他這麼的愛她,時時刻刻的腦海中都是她。

才離別這麼短短的幾個時辰,怎麼他就這麼癡癡地苦苦的思念呢?他真是一個傻子。離無道自嘲著,繼續攤開了一張紙來,為她寫信。寫信真的就是一種深遠悠長的方式,一個字一個字的,全都是深情。

大概在沒有一種東西比愛情更加會讓自己瘋狂的吧。離無道慢慢的寫著,其實都是關於他自己的一點點的不可說的生活的瑣事,就是這些一點點的瑣事,才是叫他長篇大論的寫下來的文章。

他不怕她不愛看,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她都會願意知道的。這隻是一些他們之間的情感的包容罷了。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澎湃的情感了。隻有在感情的初期,剛剛萌發的時候,才會這麼的猛烈。

時間久了,再熾熱,也是一樣的要淪為細水長流。這就是人生了吧。

但是誰會舍得相信自己的這麼純粹的感情都會有一天素箋成灰。離無道就不會相信。他隻想自己永遠都可以和她在一起,那種親密的毫無距離的在一起。純粹的相愛,不要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顧慮,隻要是純粹的相愛就可以了,隻要有愛,就可以幸福的,快樂的活著。

陶染終於追上了蘇洛漓,他看著她的漂亮的背影,是這麼的孤獨,蘇洛漓轉過頭來看一看,知道了是他,也是對著他微笑。

這是足以叫心融化的微笑了。和煦的,舒服的。陶染覺得快樂,也覺得可悲,快樂是看到了她的微笑,可悲就是自己的最大的希望不過是看到她笑一笑罷了。真是太可恥了。自己的感情怎麼可以卑微到了如此的程度,簡直是情何以堪。

蘇洛漓知道陶染來找她,其實也不覺得奇怪,她也知道陶染對自己的好感,但是她不覺得這種好感有什麼的,無非是看著她的相貌姣好罷了吧。還有什麼意思呢?男性其實都是注重外表的,哪裏會有人真的完全都不會顧及自己的伴侶的形象。

但是她不會討厭一個喜歡自己的人, 女人的價值就是通過被人尊敬和仰慕來實現的。其實陶染也是懂得的。他知道蘇洛漓會喜歡他喜歡他的感覺,就這樣叫她覺得舒服也好,他無論做什麼都可以,隻要蘇洛漓喜歡就好了。

一個人的感情到了這樣的地步,明顯的不被接受,但是還是要堅持下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陶染還是堅持了下來,他一定要把這樣的日子繼續下去,就算是天下人都覺得他可憐可悲或者可笑也好,他的那份隱秘的情感其實根本沒有瞞住誰。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其實也幫不了蘇洛漓,但是他可以拚命的來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他愛她。所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每天帶上易容的臉皮的時候,都是這麼的對鏡子裏麵的自己說。

其實他原本的相貌,也還算是一個較為清秀的小夥子吧,但是他戴了麵皮,隻是比中人之姿稍微好了一點罷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樣子其實是配不上蘇洛漓的,雖然他愛蘇洛漓,但是也是無可奈何。他從來都沒有資格和離無淵爭搶蘇洛漓,連所謂的機會都不會有。

陶染慢慢的和蘇洛漓一起走著:“我們一起去摘果子吧,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