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好比是潮水,你解決了一浪,又襲來一浪。
我坐在窗前唉聲歎氣,環兒就問我,“公主,這兩日您到底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不正常。”
“我哪裏不正常?”
“您成日裏看著駙馬,不準駙馬踏出南苑,連駙馬上朝都派人跟著直接送出公主府,公主,您到底怎麼了?您以前不這樣啊。”
我不耐煩的擺擺手,“你不曉得,那日……”我嘴一閉,“算了,不說了,等我把她解決了再告訴你。”
環兒搖著我胳膊,“公主,什麼時候您和奴婢還有秘密了,您就跟奴婢說吧,奴婢好奇的緊。”
“那你保證不跟別人說?”
環兒點頭,“放心吧,奴婢不說,再說奴婢就是想說也沒地兒說去啊。”
我想了想也是,便放心大膽的對她招了招手,叫她湊耳過來。
“你可知那日咱們從宮裏回來,我直接去了西苑,本想跟駙馬說赦免李尚書一家的事的,結果看到了什麼?”
環兒眨眼,“什麼?”
我頓一頓,壓低聲音道,“阮令瑩脫~光了身子,露著一把白花花的肉,躺在駙馬床上。”
“啊?”環兒大驚,然後馬上一臉義憤填膺,“那小蹄子怎麼那麼不要臉!不行,公主,這事得告訴駙馬爺,讓駙馬爺認清她的嘴臉。”
“我才不告訴。”我扁著嘴,“還不夠丟人的!你知道我花了幾天的功夫才把那一堆白花花的肉給忘了?這兩日我都沒休息好,還特意讓胡太醫給我開了幾副養氣安神的湯藥。”
環兒頓一頓,“那您這麼看著駙馬爺是怕阮小姐在背後使花招勾引駙馬爺?可您總這麼看著也不是回事啊。駙馬爺隻會覺得奇怪。”
我泄了氣,拄著腦袋,“算了,等過了這幾日再說吧,反正,我是不能讓駙馬再看見她的,那個阮令瑩連這等事都做的出來,誰知道她還有什麼別的花招。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哎,環兒,你說我是不是自作自受,給自己沒事找事呢。算了算了,環兒,先不說這些了,你還是趕緊先給我出出主意,幫我想想怎麼把她給解決了?”
“哦。”環兒點點頭,“我說怎麼聽西苑的下人說這幾日阮小姐總是不在府中呆著,天天出去呢?敢情原來阮小姐是看在府上駙馬爺被公主看著碰不見駙馬爺所以出去尋機會呢!公主,看來阮小姐是不能留了。”
“對啊,我也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有什麼法子……”
環兒也跟著點頭,口上喃喃,“是啊,有什麼法子呢……”
我和環兒正沉默思索時,佩兒在屋外忽然叫道,“公主——”
我和環兒使眼色,環兒出去,我聽環兒對她說,“佩兒你什麼事?”
佩兒說,“環兒姐姐,有一人說是從宮裏來的,替三公主傳口信來了。”
“三公主?”環兒訝然,“三公主不是被軟禁了嗎,怎麼有空傳口信!你悄悄的,讓那人進來吧。”
不一會兒,環兒關門進來,“公主,三公主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買通宮中侍衛給咱們送口信來了,三公主讓人帶話,說她正在宮裏飽受煎熬,讓人問一聲公主您救她出去的法子到底想到沒有?”
我聽了就樂了,“三姐姐還真是神通廣大啊,被賢妃娘娘親自看著還能叫人帶出口信來。”
環兒也笑,“公主,三公主有銀子,想必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怕三公主也是急壞了,公主,那救三公主的主意您倒是想出來了沒有?”
我擺擺手,換了一個坐姿,“哪裏就想到了,我這幾日光為阮令瑩的事煩了,她一個就夠我受的了,如今又來個三姐姐,哎,我真是吃飽了撐的才給自己找這麼多事。”
環兒就勸我,“公主,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三公主的事急,阮小姐的事也急,兩件事咱哪件都不能耽誤。哎,奴婢真心希望這兩件事要是能並做一件就好了,這樣公主就能少煩心一件事……”
我激靈一下。瞬間有福至心靈、醍醐灌頂之感。
拉著環兒的手,激動的顫顫巍巍道,“環兒啊,本公主認識你這麼久,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了!走——”
環兒就在後麵追著我,“公主哪裏去?公主,您等等奴婢。還有,公主,奴婢什麼時候說的不是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