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烈.勃爾止錦,二十有八,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受上天寵愛的男人。不光修煉速度快的令世人震驚,用兵之道更是令人聞風喪膽!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八年前,年僅二十歲的古德烈帶著千騎一個晚上連續突襲大唐軍營三座,當時唐蒙兩國邊境摩擦不斷,大唐派出包括鷹隼重騎在內的五萬精兵,在荒北平原上連勝四場,眼看要將天蒙的三萬騎兵全部吃幹抹淨。
結果古德烈忽然在某個夜晚出現,帶著他那一千驃騎從北到南,將大唐精兵捅了個通透!如果不是鷹隼重騎及時趕到,可能這一個晚上講成為大唐軍人的噩夢。
不過饒是如此這一個晚上,大唐依舊損失了三個玄字上巔峰境界的強者,和一萬多兵馬還有不計其數的後勤物質。
千騎千裏奔襲!
這是古德烈第一次出現在唐蒙的戰場之上,之後的八年,他絕對是所有大唐軍隊最不想遇上的對手。雖然這位天蒙軍神真正領兵不過寥寥幾次,但是每一次都能潰敗對手,就連鷹隼重騎都沒有在他的手下討得半點好處,兩次對上都互有損傷。
天蒙士兵單兵作戰能力雖強,但是曆史上與鷹隼重騎的交手從來沒能戰成一比一的戰損。而這第一個吃到螃蟹的人,就是古德烈。
古德烈手下的士兵裝備上遠不如鷹隼重騎那樣豪華,他的騎兵幾乎都隻是常規天蒙騎兵,但是對於戰時兵種的搭配和戰術的運用,嚐嚐會個人一種行雲流水般的自然之感。這是因為對於古德烈來說,戰場上的每一處他都能顧及的到,每一個士兵對他來說都如臂使指。甚至,有傳聞古德烈的軍營之中,每一頂帳篷都有專門的搭建位置,就連茅廁應該搭建在哪裏都有具體位置。而他更是不論大營之中有多少將士,都能一個不錯的叫出名字。
能不能全部叫出名字,蘇安之不知道。但是對於軍營內部的搭建部署,蘇安之知道一定是真的。早在充樓閣中他就讀到過這種暗中結合了奇門遁甲的布營之法,這種外表看似簡單,但實則危險重重的陣法,一旦被開啟,那麼擅自闖營之人多半是要在營中丟了性命。
蘇安之默默的在心中念著那個叫古德烈的家夥還甚是厲害,一邊拿著一把練習用的木刀朝著操場走去。
這是他回到營地的第四天,原本他以為那天得知要有大仗打了之後整個大營就要拔營啟程,想不到除了有越來越多的物資運來和加派了巡邏的人手,還有郭老四帶著五百人出營之外,留在營地中的將士們該幹嘛還是幹嘛。
這四天來,蘇安之除了正常的參加巡邏和夜晚的入定修煉之外,就是泡在這個操場之上。操場裏有一個塊兒地方,專門是給營中將士做對練練習之中。開始的時候,是蠻牛陪著蘇安之對練。但隻是兩天之後,蠻牛就不願意單獨對上蘇安之了。縱使蘇安之答應不再使用那驚人的速度,蠻牛也不願意上場了。
蘇安之看似隨性的往操場中間一戰,對著麵前四五十個同僚們笑眯眯的說道:“今個兒,依舊老規矩。不過我要打十個,有誰來?”
所謂的老規矩就是隻要能打贏了蘇安之就給一兩銀子,要知道鷹隼重騎雖然是大唐利器,各方麵的待遇相應也好的多。但是普通兵卒每月的俸祿也不過二兩銀子,這已經相當是一個普通百夫長一個月的俸祿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蘇安之還是這麼個看上去如同娘們般的家夥。所以蘇安之第一次開出條件之後,問詢跑來報名和看戲的將這操場內內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一次一共上場二十餘人,無一不是給蘇安之手中的那口練習用的木刀給砍翻在地。他的招式看似簡單直接,隻有刺、撩、劈、掠四招,身形也沒有之前和他一同出去巡邏的那兩名遊隼斥候所說的那般如同鬼魅,但就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四招,卻在他的手裏變的仿佛能耍出花來,直刺之後不論是斜撩或是豎劈、還是那本該是收刀之法的回掠,都充滿著一往無前之勢。
雖千軍萬馬吾往矣!
這是蘇安之的刀給人的印象,一刀出便是刀刀出。
所以當兵卒們發先單打獨鬥根本贏不了這少年郎之後,不知道人群中是哪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喝聲道了一句,有本事多打幾個。結果周圍兵卒或是因為輸了之後臉麵拉不下,或真是饞涎那一兩銀子,或隻是為了圖個熱鬧。反正附和之聲此起彼伏。
蘇安之本就覺得一對一根本就不能讓其好好的磨煉刀法,這“多打幾個”的提議到是合了他的心意,於是也就順勢應了下來。
從一對一變成了一對二,又一對三、對四,結果在不用自身速度的情況下,一對八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如今的鷹隼重騎早已不是二十五前那支全部由北地流民組成的凶神之騎,但流傳下來的血性和彪悍依舊如初。這些兵卒們均是由北地最凶悍的士兵,單兵作戰能力也是最強的。
所以即便下了馬,他們的搏擊之術和修為都要遠超尋常兵卒。何況他們還有那聞名天下的合擊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