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之這才殺了個天蒙騎兵,還沒來得及起身,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鷹隼重騎被天蒙騎兵拉下了馬。這個鷹隼重騎的腦袋已經被削去了半個,鮮血肆意,眼看就活不成了!蘇安之的雙眼一片通紅,那個重騎前日才在參加過合擊他的練習。
蘇安之大叫一聲,提著北秦刀就衝了上去,北秦刀帶著一股巨大的仇恨穿過了那個天蒙騎兵,又被雙刀用力一挑,那原本一百五六十斤的大漢就這麼被挑飛了起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隨後蘇安之拉過那已經死去的同僚戰馬,翻身上馬,向著高地另一頭衝了過去!
鷹隼重騎不愧是大唐最精銳的騎兵,隻是一個照麵,天蒙騎兵已經留下了二十多具屍體。並且大隊已經衝過了天蒙的伏擊,向著原定的地點衝去。蘇安之此刻跑在之鷹隼重騎的最後麵,見到身後的天蒙騎兵掉轉了馬頭,向著己方追來,想都沒想就將手中的一把北秦刀飛了出去。
一聲慘叫從他的身後傳來,不用細想就知道一定是哪個倒黴催的家夥被自己飛出的刀給射中了。不過想來也是,這百來號人堆在一起,自己根本就不用刻意瞄準,基本隨手一丟就能射中一個。
此刻蘇安之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想要皮蛋在自己身邊過,那個隻知道吃睡坑主人的萌貨在自己被那一斧子掄翻下馬的時候,跟著那匹大白馬一起衝進了天蒙騎軍之中。
對於皮蛋的安危,蘇安之還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一個修為已經到了人字境的荒獸在這荒北平原都快能橫著走了。況且它還那麼精明,向來隻有它捉弄人家的份,哪裏見過有它吃虧的時候?
自己想它,隻是因為有這家夥在,對著身後的那些家夥丟上幾枚風彈,那不是什麼事兒都解決了?雖然上次事情之後小皮蛋說自己丟完一次風彈之後,就要等上十天半個月才能丟下一次,否則很容易虛脫昏迷的。但是現在離上次丟風彈也已經有十天左右的時間了,再說了,也不過是昏迷罷了,又不是死了,怕個吊。
蘇安之想到這裏,不禁心中暗叫可惜,也不知道那隻蠢貨現在在哪裏。再一看身後的那些天蒙騎兵,已經被甩開了一些距離。這天蒙的大馬雖好,但是卻依舊比不上鷹隼重騎配置的戰馬,那可都是百中選一的好馬。如果不是因為那匹大白馬是趙琪那小妞的,蘇安之早就將其換了。
正當蘇安之鬆了口氣,以為快要將那些天蒙騎兵擺脫的時候,一旁山丘的小樹林裏又跑出了一隊天蒙弓箭手!這些弓箭手雖然隻有數十人,但是占據的地理上的優勢,隻見他們舉起手中的長弓,白晃晃的箭頭正對著山丘下正欲通過的鷹隼重騎。
漫天的箭雨頃刻間覆蓋而下!
衝在最前方的蠻牛罵了一句娘,隨後放聲高喊道:“舉盾!”同時手中的雙刀快速飛舞,擋下了朝著自己飛射而來的箭矢。
有好幾個鷹隼重騎因為這措不及防的而丟失了性命,另有十來個重騎因為馬匹中箭而落下馬來。
隨後第二波箭矢再次襲來,雖然這一次所有的鷹隼重騎都舉起了手中的鋼盾,但是因為此次是輕裝上陣,所以原本應該被全副武裝起來的馬匹卻沒有披戴防甲。瞬間又有七八匹馬中了箭矢摔在了地上,它們背上的騎兵自然就摔落下了馬來。
蘇安之跑在整個隊伍的最後麵,離開大部隊還有一些距離,當第一波箭雨落下的時候他就勒住了馬,此時他的情況不比前方的同僚好上多少。身後有著追兵,前方有著箭雨。他深吸一口氣,想著這一波波的箭雨就算暫時不能致命,但是卻能成功拖延住了自己這一方。況且這馬都死了,那還稱的上個毛的騎兵啊!
想到此處,他立刻朝著那處山丘看去。隻見山丘離自己不過百步的之遠,那些弓箭手所戰的位置離地也不過兩三仗,但是坡度卻甚是陡峭,騎兵騎著馬想要一鼓作氣衝上去基本沒有可能。要是從邊上繞過去的話,這點時間估計對方又能射出五六波箭雨來。到那個時候,就算自己衝到了那些弓箭手麵前,坡下的鷹隼重騎也基本上都要落下了馬。
想到此處,蘇安之狠狠一夾馬腹,大喝一聲朝著山丘衝了過了,同時手上另一把北秦刀朝後射出,再次射死身後的追兵。
待到胯下坐騎快要接近那處山丘,蘇安之背過手將身後的那把大黑傘拿到了手上!
那些本半蹲在地上舉盾抵擋箭雨的重騎們,隻聽蘇安之突然像是發瘋似得向著這邊衝來,還沒等他們張嘴製止,又見這少年將身後那把奇怪的黑傘拿到了身前。這黑傘他們倒是經常看到,不論是巡邏放哨還是站崗,甚至是平時比試之時,他們都能看到這少年背著這把大的有些過分的黑傘。甚至他們中還有不少人調侃過蘇安之,說他這是在求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