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下去吧,我進去看看她。”北辰溪忽然好想念她的懷抱,看著梅兒窩在北辰燚的懷裏,他心中所念的竟然是慕容玥,好想見到她。今日把她一人扔在酒樓真的有些過分了……
“娘子,我回來了……”北辰溪推門而進,屋子裏有些冷清,許是睡著了吧。
“娘子,我回來了……生氣了嗎?”北辰溪一點都感覺不到人的氣息,心裏不由得慌了。
桌子上放著兩個杯盞,一個首飾盒孤寂地躺著,還有一封信……
走了嗎?說過不讓她離開的,她居然如此狠心,心頭仿佛被利器狠狠地紮了一刀。
寒玉鐲子好好地躺在首飾盒裏,仿若被人丟棄了一般,在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信紙上寫著:北辰溪親啟。不是夫君,是北辰溪。
“北辰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寒玉鐲子還給你吧,那個是你母妃留給兒媳婦的,在你的心裏,一直都隻有梅兒吧。我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北辰溪,我真的是太天真了,我以為你會為我改變的,我以為跟我在一起之後,你會漸漸忘卻梅兒。可是我錯了,當你聽到梅兒的消息,你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你。本來我就不該抱有太多的期望,不過這樣也好,我離開你應該不會難過了吧?北辰溪,看在我們夫妻的情分上,請你不要為難汐兒和婉兒,她們並不知情,我離開是有原因的。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能活著,我一個月之後就會回來。如果到時候我沒能回來,你就當我從來都不曾來過吧……”
從來都不曾來過?東方玥,你來過了,在本王的心裏留下了痕跡,卻這樣一走了之嗎?北辰溪的怒火這不是所有人能承受的!
“王妃去了哪裏?”北辰溪二話不說便去找婉兒和汐兒了,他才不信她們兩個不知情呢!
“小姐走了……”汐兒恍惚地說道。
“本王問你們話呢!王妃走去哪裏了?”北辰溪難以抑製自己的怒火,感覺被人拋棄了,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以前都是自己這個王爺拋棄人家的,現在卻被人丟下了,心裏總感覺怪怪的。
“奴婢不知道……”婉兒的口氣帶著一絲憂傷。
“嘭!”北辰溪手下的桌子碎裂開來,木屑碎了一地。
“本王再說一遍,王妃去了哪裏?如果本王找到她,也許本王能救她!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是你們不想讓本王去救王妃?快說!”北辰溪就像一隻受傷的獅子,暴怒地想要尋找自己的伴侶。
“小姐真的離開了,她真的離開了嗎?”
“本王有必要騙你們嗎?”北辰溪的眼神淩厲,狠狠地盯著婉兒和汐兒。
汐兒抹掉了眼淚,“小姐說……”
“汐兒——”婉兒製止她,小姐的命令不能違抗!
“婉兒,你難道真的願意看著小姐一個人千辛萬苦地去找藥嗎?小姐再有本事,她也隻是個女人,她怎麼在外頭生存下來?”
“可是……可是小姐……”婉兒開始動搖了。
“婉兒,小姐的命最重要了,如果王爺能救回小姐,我們受罰算的了什麼呢?”
汐兒說完,看著北辰溪說道:“王爺,奴婢不知道小姐去了哪裏?但是小姐是去尋藥了,她身上的毒還有一個月就要發作了,所以她必須在下個月月圓之日前找到鳳棲草,不然小姐就回不來了!”
鳳棲草?北辰溪倒還真為聽說過鳳棲草,如今一個月都不到了,怎麼可能找得到?
“王妃回來之後做了什麼?”北辰溪問道。
“小姐讓我們給她準備洗澡水,還有醒酒湯,小姐似乎喝了很多酒,很不開心。我給小姐倒水的時候,她正在倒酒,隱約聽到小姐說了個‘合’字……王爺,你快想想辦法,小姐真的不能有事啊!”汐兒真的很害怕,沒有小姐,去醉花蔭和梨花續還有什麼意思?
北辰溪回到慕容玥的房中,看著放在桌上的那一壇酒,兩個杯盞,一個是幹淨的,一個沾了酒味,她應該也在房裏自斟自飲了。聞著酒味,似乎不是桃花酒的味道。北辰溪倒了一杯酒,爽口的梨花釀,此時卻嚐出了苦澀的味道。
梨花釀,梨,離。本來要喝合巹酒的桃花酒卻換成了梨花釀,她是真的傷心了吧?北辰溪真的好傻,居然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愛情真的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梨花釀?醉花蔭?也許那兒能查到一些線索。
“婉兒,汐兒,你們馬上畫幾張王妃的畫像!高企,馬上調集人馬,去城門口搜尋王妃的蹤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