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位長老應約前往秦古長老的居所拜會。
在門房的邀請下進入院子等候。
這位長老左右張望,麵露疑惑之色,叫住門房道:“古老人呢?”
“古老大概還未起身,長老您先在此等候。”
“古老未起身?
古老最近身子骨如何?
可有異樣?”
“不曾。”
“那就怪了,古老向來睡得很短,五更就起來處理事務,如今日上三竿還未起身,怎麼可能?”
應約前來的長老是位細心人,環視一圈,追問道:“田在哪?”
秦田,是專門負責服侍秦古長老的少年,日上三竿都不見人,非常罕見。
這時,門房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二人一同前往秦古長老的臥寢。
遠遠地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大門敞開,裏麵的房梁上懸著一具吊死的少年屍體;屋子裏,躺著打翻酒水、臉色死白,身上出現屍斑,顯然斃命多時的秦古長老。
二人驚駭欲絕:“請族長!”
“快請族長和執法隊!!!”
“快!!!”
整個秦府,沸騰。
十息之後,秦府的醫師陸續進駐;十五息之後,秦戰、陸芳華以及眾位長老紛紛抵達到秦古長老的居所,一個個臉色鐵青,滿麵怒容。
堂堂秦家首席長老,醉死在自己的臥寢?
這種謊言,有人肯信?
!秦戰第一時間調集了長老會和執法隊的人,團團封死居所四麵八方,一個個宗師武者睜大眼睛,地毯式搜查目光能及區域內的一切可疑痕跡。
“仵作檢查得如何?”
“秦古長老,究竟死於什麼原因?”
秦戰、陸芳華強忍怒意,詢問從臥寢裏出來的醫師和仵作。
為首之人拱手回應:“根據我們的初步檢驗,秦古長老,的確是醉酒而亡……田的死因也很簡單,懸梁自殺,沒有其它疑點,但是,如果想要更準確的消息,我們必須剖屍。”
“……那就剖屍。”
秦戰斬釘截鐵的回應,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秦戰咬牙道:“秦古長老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本族長也絕對不會容許凶手逍遙法外,逃脫製裁!你們馬上組織進行解剖,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得到秦古長老的死因……秦箭長老,你來保護和監督整個過程。”
“好。”
秦箭一臉悲容,點了點頭。
執法隊親自坐鎮監控。
一群醫師仵作,就在相鄰的宅院內進行剖屍檢驗。
剖屍檢驗需要時間。
秦戰、陸芳華展開罡氣,隔絕聲音交流起來。
“秦古長老不是酗酒的人,他就算高興,也絕對會自律控製飲酒,下手的人,必是因為知曉了一些事情,不得不提前對秦古長老下毒手!”
“所以……是秦鬆!”
“他的嫌疑最大!”
陸芳華苦澀一笑,瞬間蒼老了許多。
秦古的死,秦鬆的肆意妄為,讓她難以承受。
“母親,秦鬆以前的種種,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他現在為了長老會首席之位,連至親的人,連秦古長老這樣為秦家鞠躬盡瘁的長輩都敢隨意屠殺,我沒辦法把他再當秦家人對待。”
秦戰的聲音,充滿心灰意冷的絕望和冷酷。
“你是秦家的族長,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陸芳華深深地吸氣,轉身離去,背影異常的佝僂。
……砰!醫師仵作解剖秦古長老屍體的時候,被禁錮在宅院之中的秦鬆,也察覺到了外界沸沸揚揚的傳聞。
還沒等他琢磨出個味道,大門被人從外麵重重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