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無論是當事人的夜影還是周圍看熱鬧的人,此刻全都是無比詫異,伊布無緣無故的挑起決鬥已經讓所有人心中不解,而軒轅無道直接下手殺人,更是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殺人啦!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周圍普通的帝國市民紛紛逃跑,軒轅無道看了看周圍人的樣子,嘟囔的說道:“原來帝都的人都這麼見不慣死亡啊。”
很快,一聲尖銳的鐵哨聲響徹了整個街道,然後馬蹄敲擊條石路的聲音傳遞而來,夜影緊張的看著軒轅無道,說道:“怎麼辦,禁衛軍來了,帝都是不讓殺人的。”
說著,夜影握住了軒轅無道手,神色緊張,顯然想要趁亂帶著軒轅無道消失在人群裏。
軒轅無道感受著手上傳遞而來的溫香軟滑,自信的說道:“沒事,帝都並不是不讓殺人,隻是不讓普通人殺人。”
軒轅無道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金色的徽章,掛在了胸口,徽章是純金色的,這種金色在古老的曆史中一直屬於一個國家的皇室所有,然而當構裝師這一具有改變大陸格局的職位出現之後才改變了這個現狀,純金色依舊象征著尊貴,隻不過不再是皇室專用。
純金色的徽章上,有著精美的線路,徽章的設計是非常精致的,一本厚重的古簡象征著構裝的無窮無盡,而在最中央的位置,軒轅無道的徽章確實空白的。
也就是說,這個徽章隻是證明軒轅無道是一個真正的構裝師,而這個構裝師還沒有立場,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家族。
禁衛軍來到了事發地,這些人個個看起來英武不凡,其實實際實力不過丹元境,在強者如雲的聖都城簡直上不得台麵,然而,禁衛軍最大的威懾不是他們的實力而是他們的身份。
這支禁衛軍的頭目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然而,中年人的成熟的氣質卻無從展現,從那滾動的眼神之中卻可以看出,這個家夥是混跡帝都多年的老油條,眼睛極為毒辣,他看到軒轅無道第一眼就擺出了高高在上的樣子,然而,當眼睛的焦點落在軒轅無道胸前的徽章的時候,立刻變成的非常恭謹。
注定,軒轅無道不會有多少麻煩,隻需要提供自己的身份和住所即可,軒轅無道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帝都確實不是不讓殺人,僅僅是不讓普通人殺人,死了的伊布身份並不簡單,但是沒有構裝師那麼尊貴,所以軒轅無道的麻煩隻是小麻煩。
夜影看著軒轅無道熟練的和禁衛軍打交道,不驕不躁的樣子確實令人著迷,等到禁衛軍的馬蹄聲消失不見的時候,夜影才意識到,從剛才開始,自己的手一直被軒轅無道握著。
不遠處,街道的轉角是一個不錯的酒店,雖然規模不大,但是環境幽靜,一些喜歡附庸風雅的貴族喜歡在那裏飲酒談心。
頂層的包間裏,三個年輕人正圍在一個桌子麵對麵的坐著,然而桌上的主角卻是美酒和點心,而是一個淡藍色的光幕,而光幕的一邊與床邊的一個單筒相連,上麵呈現的正是街道上的畫麵,軒轅無道和夜影緩緩消失在人群中,他們步態緩慢,顯然還在欣賞帝都的景色。
三個年輕人各有不凡,或精明、或幹練、或陰狠,個個坐姿筆挺。
其中兩個年輕人看到了軒轅無道與夜影緩緩走過,最終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而另外一位青年正襟危坐,手裏拿著一本書,不斷的看著,他一身衣服剪裁得體,雖然是便裝,卻讓他顯得高貴不凡,他的容貌英俊但是那股睿智才是真正的魅力所在。
如果軒轅無道在這裏,一定會認出這位拿著書的男子,他就是軒轅家族的年輕一輩的天才,人稱詭狐的軒轅睿。
軒轅睿的對麵,那個透著精明幹練的年輕人看了一眼軒轅睿,疑惑的問道:“怎麼,軒轅兄,你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見?”
軒轅睿抬起頭,看了兩個人一眼,笑道:“牧兄,蘇兄,其實你們心中也很清楚,這個伊布隻不過是一個棄子,他的意義已經達到了。”
兩個人相互看看,微微點頭,這兩個人身份自然也不一般,甚至比軒轅睿更加高貴一些,說到底,軒轅睿有如此的名聲,是他的天才頭腦,他的父親也不過是一個侯爵罷了,而他麵前坐著的兩個年輕人個個不凡,你那個精明幹練的年輕人名為牧楓,正是鎮北王之子,至於另外一個看起來文弱的家夥實際上更加難纏,他是靠山王的兒子,也是最出色的幾個兒子之一,名叫蘇不朽。
“蘇兄,人是你找來的,不會有什麼麻煩吧?”牧楓看著畫麵中的禁衛軍正在收拾屍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