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軒轅無道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了柔軟芬芳的床上,床邊,安,夜影幽瞳等人沉默的站在一邊,安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的,夜影則低著頭,想著什麼,幽瞳仍然是一臉平靜,至於其他人,都掛著關心的神色。
看到軒轅無道醒過來,每個人都如釋重負,軒轅無道坐起身,說道:“吳風,巴圖,整備軍隊,我們的計劃不能改變。”
吳風和巴圖點點頭,躬身離開,作為將軍,他們隻需要聽從命令。
“軒轅小子,你需要我們的幫助。”行者蹲坐在房間裏的桌子上,少有的鄭重。
軒轅無道聽了這話,沉默良久,最終選擇了點頭,然而他的眼睛裏空洞黯淡,心中仍然萬事纏身。
“現在的你需要安靜!”幽瞳淡漠的說道。
軒轅無道沒有回答也沒有表示,很快,巴巴羅塔離開了房間,接著是幽瞳行者,安站在那裏,輕聲問道:“公子,你需要吃點什麼...。”
夜影拉住安,冷然道:“他現在需要的是酒,烈酒!”
軒轅無道忽然開口,說道:“能給我一盆冰水嗎?”
片刻之後,桌上擺滿了酒壇和一個銅盆,裏麵的水清澈冷冽,上麵飄著雪白的冰花。
接著,軒轅無道端起冰水,緩緩舉高,然後,裏麵的水混合著冰渣澆在了自己的頭上!
金色的頭發直接被打濕,冰水漫過臉龐灌入衣領,浸濕了內衣貼著肌膚流下,然後在衣角和褲腿緩緩的留下。
冰水帶走的是軒轅無道的體溫還有令人煩躁的思緒,此刻,軒轅無道又一次冷靜下來。
“元腦,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對嗎?”軒轅無道輕聲的自語著。
意識之中,清晰的回應傳遞而來,而門口出現了一個隱藏在罩袍下的男人,木元。
大荒城裏的人都熟悉這個男人,他是一個難得的智者也是一個常勝的將軍,然而,極少有人喜歡他,因為他冷酷無情。
“正有此意,我的主人。”木元掀掉了腦袋上的罩帽,露出了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龐。
木元並未多說話,而是用手在軒轅無道的麵前勾畫著,一個臉盆大小的光幕出現,上麵顯示的正是那晚夜鬼和魂老的一場大戰。
軒轅無道安靜的看著那場大戰,木元也沒有說話,氣氛凝固的可怕,而空氣中的殺氣陡然而起,木元看不出來軒轅無道的眼睛裏有任何的變化卻看到那雙無比穩定的有在微微顫抖。
光幕流傳,霓彩蕩漾,當時的情景一遍一遍的回放,而軒轅無道卻已經低下頭。
“作為一個值得尊敬的智者,您的老師一開始就用渾厚的靈魂力量包圍了我,讓我沒有被那邪惡的強者發現,而在最後一刻,他保護住了大荒城。”元腦淡淡的說道。
“這是我的基業,老師都是為了我。”聲音從軒轅無道的牙縫裏鑽出來,他的身上也傳出哢哢響的聲音。
“你應該知道老師的真正身份...。”軒轅無道忽然抬頭,如同毒蛇一般盯住了元腦,眼睛裏麵跳躍著不安分的血紅之色。
“是的,您的老師曾經和我談起過這件事,隻不過,他的目的是能讓我相信他的能力,從而接受他的指導,隻不過,我想要告訴您,在他的敵人麵前,您簡直不堪一擊。”元腦回答了軒轅無道的問題,但是這卻不是軒轅無道想要的。
軒轅無道的眼睛裏依舊是淡漠,焦點仍然集中在元腦的身上,元腦有些無奈,卻無法抗拒。
“好吧,主人,我告訴您,這違反了我對於魂老大人的誓言。”元腦搖頭說道。
元腦知道的也不是很完整,魂老也沒有向他係統的闡述過。
魂老屬於一個叫做崤山隱士會的組織,這是一個極其神秘而又曆史悠遠的組織。
崤山隱士會的成員不一定是實力強勁的武者,但一定是知識淵博的學者,他們掌握的不是血脈和資源,而是知識。
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先知先覺者,後知後覺者,不知不覺者。而崤山隱士會就是先知先覺者。
他們把自己比作杠杆,而知識就是支點,可以用最小的力量改變最大的現狀。
他們把自己比作天平,衡量這個世界並且讓平衡各個帝國甚至保持大陸之間的平衡。
他們把自己比作指路明燈,認為自己才是所有人類乃至智慧生命的未來,指引著所有人前進。
崤山隱士會,無比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何時成立怎麼發展,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在哪裏發展,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平時是什麼身份,他們有太多的掩護,也有太多的手段,所有有關於崤山隱士會的信息都在強者和大家族之間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