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孤山一役你父親可否詳細的跟你說過?”
“沒有。”
李聖陽拿出一個乳白色的水晶(記憶水晶),放到石桌上,不出半響那水晶便散發出奇異的光芒,那些光芒像水一樣彙聚在一起,開始組成一些圖像:
從當時環境來看,一開始便已經在雪國以北的國境之外了。遠處是茫茫的雪原,夾雜著冰粒與雪花的狂風不住地拍打著雪原上徒步前行的一隊人馬。
帶隊的就是我的父親,那是的他果真是風華正茂,穿著西方黑蠶絲的褲子,赤裸著上身,肩上扛著他那一人長短的火紅色巨刃——“血狂”,在這冰天雪地中信步前行。他身後應該就是當時的萬國太子、如今的帝都聖上李聖陽。
看他的衣著,一身板甲的縫隙間露出了象征身份並有一定魔法抗性的金絲鎖甲,身後背著的名劍——湛藍碎片似乎在向人傳達著他也是一名曆經沙場,斬敵無數的劍士。我看了一眼對麵的李聖陽,他已經完全投入到這段錄像的時空裏了。
他倆後麵是兩個身披絨袍的魔法師用者,從袍子上的符文能看出一個是冰魔法師,另一個是白袍牧師。牧師是我覺得最無聊的職業,神職人員,也就是個職員而已。
再往後就是四個雪國的戰士了,因為隻有雪國的戰士能跟我父親一樣在這狂風呼嘯,嚴寒極地中赤裸著上身,而且他們在溫度較低的地方皮膚會呈現出淺淺的藍色。他們都是手裏拿一根長矛、後背再背上幾根,腰間圍著絨袍。把絨袍拿掉的話應該就是全身赤裸了。
這四個人裏最年輕的一個不過十幾歲,看起來應該就是啊喬了。隻有他不僅背著長矛還在腰間別了把劍,學過能讓他參與這次遠征應該不是看在他當時的實力,應該是看中了他的潛力。因為從我昨夜見到的他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戰士。
“帶著記憶水晶的是誰?”我突然對李聖陽問道。他從錄像裏收了神後明顯的遲疑了一會兒道:“是我的護衛。”“那應該就是他了吧。”我說著把手往後指了指,我身後一直潛行著一個人,從我見到占星老頭開始一直到現在。
就他這水平還沒有我弟弟的一半好,占星老頭下台階時我就已經感覺到他的氣息了。李聖陽尷尬的用手指做了個暗號後我身後果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灰色緊身衣蒙著麵的家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果然是大少主啊,果然是人家啊,宮裏做事讓您見笑了。”李聖陽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揮手,那護衛就消失在遠處,當然也沒有走太遠,他就在看得見的樓閣後麵。
正當他尷尬時,隻聽錄像裏轟隆一聲似是雪山崩塌一般,將我倆的視線都拉了過去。原來是這個遠征小隊走到了一座小的雪山前被雪山擋住了去路,我父親正在開路。
隻見他單手揮舞著一人長短的紅色巨刃在隊伍前麵開山劈石,照這樣下去,等他們過了這山,這山可就剩不下什麼了。正開著山呢,我父親突然一伸手在太陽穴旁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然後過了一會他手裏顯隱出了一根箭,一根半身長的弓箭。所有人都驚慌了起來,這支箭不僅附加了隱形的魔法還加持了消聲術,射出這隻箭的人絕非善類。
我父親把箭拿在手中對李聖陽說:“這是西邊公會的人,他們應該是把我們當成競爭對手了。讓他們都小心點。”李聖陽回頭跟他們說了一些話還讓牧師加持了一係列的防禦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