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將情緒有些失控的愛德華拉到門外後,還伸頭進來對我說一句:“大少主,不好意思。一會我再進來陪你們。”然後急匆匆的把這件裝飾豪華的船艙留給了我和李哲金。
“你怎麼會留在在裏?”我對正在吃肉的李哲金問道。
“昨天晚上不是暴風雨嗎?我又被吹跑了,你也沒有及時的找到我。然後我就被這個幽靈船隊找到了。第一次見到那些魚人可真是給我嚇一跳,唉,大少主,你有沒有看到那些在船下麵的魚人?他們啊。。。”李哲金開始大聊特聊他對那些魚人的看法。
“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可能沒有被他們殺掉?你明白嗎?他們不是好人,你有什麼能夠讓他們把你留下來的價值?”我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對他潑了一頭冷水問道。
“這個嘛。。。”李哲金將嘴中的已經有些發臭的肉咽肚子裏後故作神秘的對我擠眉弄眼的說道:“你自己沒看出來的話,我告訴你就沒意思了。”然後他又咂咂嘴道:“這個肉還真是好吃,已經小一年沒有吃到地上的東西了。話說那個雷利也是可以的,水平比大少主你可要高一點啊。”
我沒有管他在說什麼,但是應該是那個雷利看出了我沒有看出的李哲金身上的某種特質所以才留下他的狗命的。
有時候就是這樣,最不能看透的就是身邊親近的人,所以雷利眼神再好,最終不還是被人背叛了嗎?
“他們現在是在幹什麼?怎麼還有娜迦族?”我問的是李哲金,而回答我問題的竟然是一隻娜迦。
進來了一隻還是一條還是一個娜迦,總之我覺得這個量詞很難用。
本來娜迦族就比普通的人類多了一些妖媚的氣息,再加上那絕對正統的水蛇腰,所以一般娜迦都要比人類中的美女還要受歡迎。這也是她們經常出現在一些人類的地下黑市中被拍賣的原因。但剛進來的這個娜迦,即使是在娜迦族裏,都應該算得上是漂亮的了。
當然了,這是用我評判人類美醜的觀念。
她並沒有像之前見到的那些娜迦一樣,用極多的手拿著極多的武器,無時無刻不在對外人顯示著她們張牙舞爪的凶險。
這娜迦卻少有的透出一點點秀氣,比之於其他的娜迦,她更有一種璀璨寶石的光芒在眼中閃爍。
“這些海盜是我們女王陛下請來的作戰援助,我們現在正在去與大部隊會和的路上。哦,對了,我叫Annie。”她說著,竟然還模仿著人類女性的禮節,用那婀娜多姿的蛇尾折疊扭動了兩下,就像是屈膝一般,讓我禁不住有一些觸動。
再看旁邊的李哲金,口水都在腳下滴了一大灘了。
“你是娜迦族的法師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出你身上的魔法能量?”我好奇地問道。
“我是娜迦族的歌者,我不使用魔法與武力。”她說著,用那總是讓人難以抑製的邪惡的蛇尾在地上扭動一圈,似乎是在勾引我倆一樣說道:“大少主,您要不要到我們娜迦族的大本營來做客?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先委屈您在這些海盜的船上待兩天,等我把嗚嚕嚕叫來。嘿嘿。”
她竟然笑了,我的天,她的笑聲簡直讓我無法自拔。
就是簡單的“嘿嘿”兩聲,就讓我完全沒有任何能夠拒絕她的辦法。這聲音簡直是絕了,簡直是我能聽到的所有最美的聲音的最美的部分的集合。甚至比這些集合還要美好的聲音。
但是我要抑製住答應她的衝動,因為越是這種難以控製自己的時候越要明白,你所有的難以控製的感覺都是對方故意造成的。
所以我現在之所以難以控製自己,並不是因為她的笑聲真的是如此的美妙。當然了,美妙是必然的,但這種近乎於強迫的感覺,肯定是某種我不知道的秘術。
所以我意識到我著了她的道。
“去!去!去!打死我我也要去!”李哲金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嘴裏噴著發臭的肉對著Annie目光渙散的吠叫道。
你看,我就說是著了道。
我之所以挺過了剛才那兩聲“嘿嘿”的進攻,是因為我在覺得自己不在狀態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的握住了我身後紅袍子裏的“悲傷”,是這把刀給我的感覺讓我能夠將注意力轉移。
當然了,Annie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不被她迷惑,因為我身披的紅袍子在他們眼裏(之前看到這紅袍子能夠將我頂到天空的人)雖然神奇,但他們都會以為我這衣服最多也就是加持了他們不知道的魔法,絕對想不到我這根本就不是衣服,或者說我其實根本就沒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