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一定沒事
“這電話神吧。純兒,你去照著回應一下。”
皇甫純點點頭,身形一晃衝到了洞口。
她側耳傾聽了一下,也回應了“嘣——嘣嘣”聲。
不一會兒,洞門緩緩打開了。
眾衛士刷地全站了起來,刀槍在手,將宋珺護在核心。
一個人順著石階下來了。
“寄奴哥!”
皇甫純又驚又喜。
眾衛士連忙迎了上去。
劉裕朝眾人點點頭,疾步向宋珺走了過來。
“隊長,你沒事吧?”
宋珺淡淡笑道:“沒事。寄奴,外麵情況如何?”
劉裕沉聲道:“隊長,我們已經控製了現場。下一步怎麼做?”
宋珺反問道:“你說說,該怎麼做?”
劉裕胸有成竹道:“我們不能再忍了。桓玄既然這麼歹毒,我們沒有理由跟他客氣。第一,我們要打出複晉大旗,贏得民心;第二,控製揚州,站穩腳跟;第三,聯絡四方,壯大力量。”
宋珺投以讚賞一笑道:“寄奴,好見識!你坐下來,我們商議一下具體計劃。”
商議完畢,皇甫純忍不住道:“珺哥,你說的另兩個知道密道的就有寄奴哥吧?”
看著皇甫純急赤白臉的樣子,劉裕不解地看看宋珺。
宋珺笑道:“嗬嗬,我剛才逗純兒玩,這不,把她逗急了。”
劉裕也笑了,道:“是啊純兒,怎麼了?”
“還有一個是不是冰姐?”
劉裕一愣道:“是啊?你怎麼會想到是冰姐?”
皇甫純長籲一口氣道:“這下,我可放心了。”
“放心什麼?”
皇甫純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傳到京口的,冰姐和霜姐身懷六甲,怎麼經得起這驚天消息?一旦動了胎氣,後果不堪設想。冰姐既然知道密道,那就不用擔心了。”
宋珺讚歎道:“純兒聰明啊,我還沒想到這一層呢。嗯,不錯!”
皇甫純白了宋珺一眼,不解道:“寄奴哥,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劉裕看看宋珺,笑道:“當然是有人報信唄!”
“誰啊?”
宋珺和劉裕兩人相視一笑。
劉裕微笑道:“你猜猜?“他也逗上了。
皇甫純一跺腳,氣呼呼道:“珺哥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不說拉倒,我還不想聽呢!哼!”
宋珺忙道:“純兒,這是秘密。來,附耳過來。”
皇甫純顧不得生氣了,趕緊附耳,一聽之下,半信半疑。
劉裕朝她肯定地點點頭。
……
三人聽宋珺講完,長籲了一口氣。
朱齡石站起來朗聲道:“隊長,下命令吧。打建康,我要當先鋒!”
宋珺示意朱齡石坐下,對劉穆之道:“道民,大戰在即,輿論先行,討伐檄文就麻煩你了。”
正說著,一個衛士報告,說是朝廷有人來了。
宋珺看看劉裕,劉裕起身就出去了。
來人是王謐。
既是朝廷重臣,又是宋珺好友劉裕恩公,這個人選確實很合適。
換言之,如果是卞範之來了,可能就沒那麼好運了。
當然,這個時候,卞範之也不會來。
王謐一臉肅然地到宋珺遺像前上香默哀後,隨著一個飛豹隊員到了會客室。
寒暄了兩句,劉裕和王謐客套著坐下。
劉裕沉聲道:“恩公此來,可是傳達朝廷旨意?”
“寄奴將軍,仁寶之死,令人痛心。我奉皇上之命,前來吊唁,並撫慰貴軍將士,望貴軍以江山社稷為重,保持穩定,勿受奸人挑撥。”
劉裕不置可否,淡淡道:“恩公與我們隊長感情篤厚,於在下有救命之恩,也同情關心我們飛豹,在下深表感激。但這次縱火事件,分明是有小人存心暗害,不知朝廷是何態度?”
王謐點頭道:“皇上對此事極為震怒,已下詔有司限期破案。如查明真相,無論何人,概誅九族。同時,擇定臘月初八為並肩王隆重舉行國葬,擬改蔣山為宋山,作為並肩王福壽之地。令各地為並肩王立祠建廟,香火永祀。”
劉裕拱拱手道:“皇恩浩蕩,在下代全軍弟兄謝過。隻是葬禮在建康舉行,我飛豹將士與大統領情深意重,個個都想送他最後一程,不知朝廷意下如何?”
王謐嚇一跳,驚道:“這個……寄奴將軍,這個恐怕不行。至於貴軍可派多少人參加,待我稟明皇上再行定奪,你看可好?”
開玩笑,京畿重地,數萬人馬聚集,一旦生事,後果難料。況且飛豹此時怨氣衝天,釀成劇變的可能性非常大。
劉裕淡淡道:“在下也不為難恩公,那就請恩公請示朝廷斟酌。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飛豹弟兄對大統領的感情你也知道,如果因為飛豹人數太少引發動亂,在下也無法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