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兵出大峴(1 / 2)

一百六十、兵出大峴

穀山的職務,也是一個參軍,和吐刺是同事。

就為這,他滿心滿肺的不痛快。

怎麼說自己也是穀川的長子,不說掌管兵馬主管財政,起碼也該是一郡之守吧。

對兒子,穀川寄予了極大期望,對其要求,自然也是十分嚴格。飛豹撤軍之後,孤雲等人提議穀山擔任兵馬副統領,願望是以後能夠順利接班。可是,穀川斷然否定了這個方案,隻是讓穀山任職參軍。

不加曆練,如何成才?

一番良苦用心,在穀山看來,卻成了父親故意打壓。

人不痛快,自然要找人傾訴。

於是,一起辦公的吐刺就成了他最好的傾訴對象。

吐刺何曾不是如此?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這之前,吐刺還僅僅停留在與穀山鬼混的境界,揚帆來了之後,立即上升到誘導加利用的層級。

你喜歡女人?沒問題,要什麼樣的我給你找去;錢不夠用?沒關係,我給你,盡管花吧。

不管你有什麼要求,能滿足的,我想盡千方百計也要滿足你。

一切的一切,全部鋪墊到位。

說什麼薑太公直鉤也能釣上魚,我看全是故人瞎掰。沒有香餌,哪條魚也不會鳥你。

有這麼好的照拂,吐刺自然成了穀山最好的朋友。

日子一天天過去,機會終於悄悄到來。

穀川病了。

穀川在總督府辦公,很少有閑暇。就是親生兒子穀山,除了日常問安,也很少有機會伺候在側。

病了就要休養,休養就有辦法。

吐刺可不敢直接下手,也沒機會下手,隻能借助穀山。

可是,當他說出方案時,穀山先是大驚,然後斷然拒絕。

你什麼意思?你讓我害死自己的父親?我還是人嗎?

吐刺連哄帶勸攔住欲拂袖而去的穀山,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說了一句話,穀山立時就癱了。

“大公子,你若不想讓那件醜事公開,你盡管走,還可以去你父親那兒告發,將我抓起來。“這是*裸的威脅,然而,穀山已經不能自拔。

不答應,身敗名裂;答應,雖然大逆不道,或許更有前途。

想了很久,穀山一咬牙,豁出去了。

於是,一場陰謀按照揚帆吐刺規劃好的程序次第展開。

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事,還是被宋珺察覺,這就是天意嗎?

聽完穀山親口講述,孤雲和喜頓震驚無比。

喜頓臉色蒼白,恨恨道:“逆子,如此喪心病狂,滅絕人倫,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明知這樣會害死父親,是什麼原因讓你變成這樣?說,那個威脅你的醜事到底是何事?”

穀山,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小時候的穀山聰明伶俐,人見人愛。這些穀山老臣更是對他寄以厚望。

沒成想,這麼一個乖巧的孩子,怎麼變得如此殘酷無情,為了一己私利,不惜以殘害老父為代價?

穀山大哭道:“喜叔救我,喜叔救我啊!”

喜頓怒不可遏,突然身子一顫,口一張,一口鮮血撲哧而出。

眾人大驚,趕緊上前。

吳春示意眾人將喜頓輕輕扶著平躺在地上,然後把脈,聽了聽胸口,將一粒藥丸塞進喜頓口裏,以清水送下。

這是吳春研究製出的救心藥。

像劉毅那樣有肝陽上亢的人身邊就得常備著。

穀山見勢,起身就逃。

他快,皇甫純更快。

隻是身形一晃,穀山便撲倒在地。

宋珺嚴厲道:“將這畜生看押起來,交付有司明正典刑!”

穀山被帶走,喜頓悠悠醒轉,老淚橫流。

這樣的打擊,他實在承受不了。

宋珺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吩咐吳春好好照看,然後默默走出大門。

孤雲默默跟著出來,輕聲道:“丞相,卑職還是不明白,是什麼事讓穀山乖乖就範?”

宋珺搖搖頭,輕聲道:“家醜不可外揚。穀川兄已經死了,這醜事你還是不知為好。”

幾日之後,穀山被押赴刑場,公開斬首。

令人奇怪的是,穀川的五夫人當日晚上也懸梁自盡。

吐刺的確是老狐狸,宋珺一到,他便嗅出了味道,夾著尾巴找揚帆去了。

經過宋珺劉裕的治理,大晉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昌盛。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人對大晉的富庶垂涎三尺。

大秦?它不敢。

大魏?它不會。

該不會是大燕吧?

說對了,最不可能的大燕竟然動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