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保衛建康(1 / 2)

一百六十七、保衛建康

“主公,劉裕沒回,正是我們占領建康的絕佳時機。宋珺是可怕,可是建康就那麼多飛豹,他能奈何我們嗎?一旦劉裕大軍歸來,我們怎麼打?隻有徹底摧毀他們的根基,我們才有希望。”

小舅子臨場變慫,真是扶不起的阿鬥啊!

盧循反駁道:“占了建康又怎樣?劉裕大軍一到,我們守得住嗎?還不是得回老家?”

徐道覆據理力爭道:“既然你那麼怕宋珺劉裕,那你起兵為什麼?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要,等著人家來打,怎麼成就大業?建康是都城,是他們的根基所在。我們奪了建康,對他們的民心士氣都是沉重打擊,也將極大鼓舞我們的信心。就算我們守不住建康,也可從容遁走,割據江州廣州,聯合譙縱,形成鼎立之勢。”

盧循說不過徐道覆,幹脆不再言語。

徐道覆心裏又氣又急,可是小舅子是主公,他的工作不做通,進軍建康眼看就泡湯了。

於是,他緩和下來,平心靜氣和盧循說理,總算是讓盧循答應向建康進發,可是,寶貴的戰機卻在不知不覺間失去。

因為就在這幾天,劉裕終於回到了建康。

但讓人憂心的是,他帶回的,卻隻有三千人。

另外幾萬大軍呢?

回來的途中,染上瘟疫了。

劉裕顧及宋珺安危,帶著沒染病的隊員,輕裝前進,才在盧循和徐道覆的爭吵聲中及時趕回。

爛攤子全留給蒯恩了。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但劉裕回來,建康的防守無疑又加重了砝碼,也讓一直揪著心的宋珺踏實了很多。

“隊長,我回來遲了!”

看著鎮定自若卻一臉憔悴的宋珺,劉裕很是自責。

宋珺搖搖頭道:“寄奴,這不能怪你。戰場失利,我也有很大責任。當然,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誰是誰非,戰後再說。現在的緊要任務,是守住建康。”

所有的責任,宋珺一人挑著;所有的哀痛,宋珺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份壓力,劉裕怎能不知?

但是,宋珺的眼睛裏,全是堅毅和鎮定。

這份堅毅和鎮定,正是飛豹戰勝任何敵人的力量源泉。

作戰會議迅速召開。

大家分析了前段時間作戰失利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一條仍然是作戰紀律。

必須一切行動聽指揮。

一著不慎,全盤皆輸。如果何無忌嚴守命令,確保江州不失,盧循哪裏還有那麼大膽量打豫州?譙縱哪裏敢放心打荊州?建康怎麼可能讓敵人兵臨城下?

何無忌、魏詠之,那麼多的弟兄戰死疆場,的確叫人痛斷肝腸。可是,如果堅決服從命令,又怎會引發這連串事件?

教訓是慘痛的。

可是,要打贏這場決戰,紀律固然重要,還得讓戰術說話。

盧循兵鋒之盛,超乎尋常。

怎麼打?

防守建康成功,將是扭轉全國不利戰局的關鍵所在。如同下棋一般,建康必須做活,還要做強做大。

做活建康的關鍵,是石頭城。

早在任京城軍事總管時,宋珺就多次視察石頭城,對石頭城的防禦作用極為看重。打敗桓玄後,曆任石頭城總管都是他親自任命。

現在,朱齡石就任此職。

但是,宋珺麵臨的最大困難仍然是兵力不足。

這也是宋珺在盧循大肆進攻曆陽無法支援的主要原因。

當有人提出在曆陽至建康各點節節抗敵時,宋珺當即予以否決。

“賊兵人多勢眾,來勢洶洶,我們本來就人少,此舉無異於張開巴掌,讓敵人各個擊破。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棄那些關口,形成一隻鐵拳。待大軍集結之後,相機行事。”

劉裕接著道:“秦淮河有可能成為賊兵進入建康的路徑。我建議,在秦淮河入江口設置障礙,防敵突入。”

宋珺點點頭道:“甚好!順之,這個任務交給你了。你把木樁密密紮下河口後,再在江岸和河岸建一條長柵欄,防止敵人偷襲。”

魏順之領命。

“宗文,你負責的那一塊怎麼樣了?”

尚書庫部郎徐羨之站起來道:“丞相,作坊日夜趕工,所造火藥足夠軍用。另外,萬鈞神弩也已趕製了百具之多。”

不是飛豹出身的徐羨之有才,但能得到宋珺的賞識,得益於王謐和劉裕的推薦。

他的侄子徐逵之卻是正宗的飛豹隊員,還是劉裕的女婿、劉興弟的夫君,目前正在軍中任職。

火藥,一直是宋珺重點開發的項目。

早在雍州抗秦時,他就萌生了這個想法。因為火藥已經在這個世上出現,隻是尚處於初級階段,而且還是道士煉丹專用。

產生想法不付諸行動不是宋珺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