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漢眼神裏有不解,麵上更多了一分惶恐。聲音有一絲微顫“是阿六。”
又是這個阿六。風傾雲神情依然,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裏閃過一絲狠戾。
乘著風傾雲失神片刻,彪形大漢輕輕挪動身體,右手抽出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全力的刺向風傾雲左肩。
一個側身,風傾雲靈巧的閃避。
彪形大漢見行動失敗,立馬把匕首扔向他,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來人,快來人……救命啊。”
側身,手腕翻轉,飛來的匕首已然在她手裏。眼裏狠戾之色越發重。
“啊……。”一把匕首插在彪形大漢的小腿上,鮮血立刻染濕了他的褲子。彪形大漢跪倒在破廟門口不甘心的向外爬行。
風傾雲不緊不慢的走近他,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剛準備說話,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哥……你……。”說道怎麼時突然消音。
門外跑來幾個拿著大刀的男子。左邊第一個個高身體確如枯柴,猶如一具骷髏身上披了一張人皮,左邊而第二個臉色蠟黃眼神渾濁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右邊第一個身材矮小猶如武大郎,右邊而第二個,臉上布滿刀痕唯有一隻眼睛完好,此刻正用吃人般的眼神看著風傾雲。
四人一臉驚愕的站在門外,一副見鬼似的看看風傾雲再看看自己大哥。一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四人迅速交換眼神,右邊第一個神情有點惶然,拿著大刀指著風傾雲。“識相快放了我家大哥,我們兄弟不知輕重,傷了風大小姐就不好了。”
“哦?”雙手環胸,嘴角微勾,眼神裏充滿戲謔。“識相?這詞真新鮮”說完腳下哢擦一聲。
彪形大漢肩部關節脫位的聲音震懾住了四人,幾人一改之前的囂張,臉色蒼白的露出驚恐之色。
“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離去的藍衣公子,從四人身後的不遠處不緊不慢的走來,好似看不見雙方的僵持,也看不見自家老大正躺在風傾雲腳下。
“老六,殺了娘們救大哥。”左邊的男人看見藍衣書生,一改剛剛驚恐的表情,好似找到大靠山一樣。
風傾雲凝視剛剛見過一麵的藍衣書生,臉色一白頭部劇痛襲來。一些畫麵入快進電影一般湧入大腦。
廟會相遇,賞花吟詩、劍法切磋。劇痛越來越強烈,冷汗密布流入皮破肉綻的傷口,牽動著每一根神經。
一幕幕再次出現。雨夜牽手、逃婚私奔。以為是美好的開始,然而那個藍衣書生叫陸寒的男人,卻給她下迷藥親手把她送入了這彪形大漢之手。
出逃成功卻被心愛的男人廢了右手廢了武功帶回來落入魔手。
“雲兒。”陸寒看清風傾雲腳底下傷痕累累雙手被廢的老大,臉部有片刻微怔,眼神裏有一絲不解。
熟悉的呼喚在耳旁響起,風傾雲的眼淚竟不自控的流了下來。
“為什麼?”風傾雲懊惱身體身體似乎不受控製,一句為什麼卻破口而出。該死身體僵硬完全不聽她的大腦指揮。
陸寒盯著她片刻,認真坦陳的說道。“我隻想為她做點什麼。”
風傾雲心痛如絞,好似有人在她心髒紮針一般。一句我愛她道出了原因,也讓她想起了爆炸前夕那場荒唐的婚禮。
她迎來的不是新郎而是懷有六個月身孕的親妹妹,他們求她成全求她原諒。
她也曾這般問過那個在一起六年的未婚夫。
那天她成全了他們,給了他們自由。有人為她叫屈,有人對她的行為不理解。
隻是在幾個月後她們大擺滿月酒時,她送上了一件厚重的禮物。一份親子鑒定書、一份性愛錄像、一卷錄音帶。
我本求一心,奈何你卻如此花心,那就不要怪我狠心。
再次掌控身體的風傾雲,發出戳之以鼻的笑聲。“為她除掉我?”
“她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