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冉冉升起,空氣裏都彌漫著青草泥土的氣息,鳥兒早起在樹上啼鳴。
風傾雲懶洋洋的走出閨房,站在院裏活動四肢,擴胸、壓腿。這讓在身旁陪伴左右的秋雨,很是不解,還有一絲憂慮。
“秋雨,讓人把貴妃椅抬出來,本小姐要在這日光浴下睡個回籠覺。”
秋雨皺眉。“小姐,您才剛起床不到一個時辰,這又要睡?”
“老太爺、和大夫不是交代讓本小姐多多休息,休息不就是睡覺麼?”做這古代的女人無聊,做古代的大家閨秀更無聊。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繡花彈琴,想著都是件頭疼的事情,還是好好睡覺養養傷。
之前與陸寒大打出手,精神力消耗太厲害傷了根基,導致現在每天十個時辰都會陷入沉睡。無法有更多精力時間去打探這個時代的事情。
還有那日那個麵具男,那樣的眼神,總讓她有些不安,自己對對方的一切卻一無所知。對這種被動的情形很不喜歡。看來得盡快恢複,探探那人是誰。
剛回神,發現距離自己二十公分,有眼睛一對圓圓的眼睛正探究的看著她。
“秋雨,你幹啥呢。”風傾雲後退一步,站在安全距離問道。
秋雨眼睛眨了眨,麵露疑惑道。“小姐,奴婢發現您回來後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風傾雲揉太陽穴的手頓住,嘴角勾起懶洋洋的微笑。“哪裏不一樣了?”
秋雨想了想,麵色堅定好似再給自己打氣後說道。“小姐以前不會跟二奶奶頂嘴,更不會……。”
“不會什麼?”
秋雨抬頭看了她一眼,好似害羞似的立馬低下頭。“小姐以前不會像現在這樣跟奴婢親近。”
風傾雲但笑不語,在現代他是風家家主有一批忠心的屬下,她心中他們從來不是下屬,而是血腥風雨裏一同淌過的兄弟姐妹。
“紅鶯怎樣了?”
聽到此話,剛剛還揚著笑容的秋雨沉下臉。“紅鶯被二奶奶逐出風府了。”
風傾雲躺上貴妃椅,露出滿足微笑。“孩子的父親知道是誰嗎?”
秋雨眼裏有淚光,臉上卻是氣憤。“紅鶯不肯說,不過門衛說,她被趕出府後被一個男人接走了。”
如若在其他有身份的人家,紅鶯這般家奴怕是要被墮胎賣掉。記憶裏二嬸對事事都很嚴厲,對這事卻露出有心慈的一麵?
“小姐,您怪紅鶯嗎?”秋雨站在風傾雲麵前,眼神認真神情嚴肅問道。
在貴妃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勾起平時那抹懶洋洋的微笑露出平和的微笑。
“各為其主罷了。”本來不是她的人,何來怪一說。對待敵人,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心慈手軟。
風傾雲慢慢陷入昏暗,秋雨在旁繼續說了什麼也變得模糊聽不清,隻依稀的聽到幾個字,一輩子跟著她。
一輩子那麼長,跟著誰,誰又說得準呢。
漸漸風傾雲沉浮於黑暗中,沒有一絲亮光,沒有一點聲音,靜的讓微弱的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不知過了多久,風傾雲隻覺得手背上傳來陣陣灼熱,皺著眉強迫自己從黑暗中醒來。
睜開眼,一張淚眼婆娑的臉正在她上方,對方的手正在她臉上遊動。
什麼情況?風傾雲眼裏閃過迷茫。看來自己身體損耗比自己想象得要重,這人到了自己身旁居然沒發現,雖然此人沒有散發任何威脅氣息,這種鬆懈足矣致命。
待看清身旁的女人,風傾雲有些怔愣,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