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庭院涼亭裏,雲恒獨自一人喝著悶酒。今日在風傾雲那裏吃了悶虧,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自從上次在風家遇見之後,他就沒有占到過一次便宜。一想到對方那厭惡鄙夷的眼神,雲恒心裏有百般不是滋味。
“殿下,事情查到了。”雲恒的心腹高州走進了涼亭。畢恭畢敬的拿著一封信站在身後。
“說。”此刻的雲恒眼裏精光閃動,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剛才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像錯覺一般。
“萱夫人不是自殺,而是在發現圖門家老族長的時候被殺的。我們查出,之前萱有一個手下在前兩晚本是要來彙報情報,也在當晚被殺了。”
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水,雲恒眼裏在沉思,右手的大拇指不斷的在摩擦酒杯的杯沿。“什麼情報?”
“具體還不明,隻知道那個暗探正在負責監視國師。但不知為何那日國師所住的客房失火,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原本當晚應該彙報的情況卻足足拖了兩日。”
“失火?”雲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了一會接著問道。“何人所為?”
高州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繼續平板的的回答道。“查不到,當日那場火災很是蹊蹺,國師好像也不希望事情鬧大的樣子,並沒有繼續追查。唯一的知情人就是我們的那個暗探,可他在兩天後被殺了。”
“兩天後才被殺,若是祈玉根本不會讓他活到第二天。是不是四皇弟的人?”
自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紙條交給雲恒,高州的臉色有些嚴峻。“這是萱最後發出的情報。若是屬下猜的沒有錯的話,恐怕是這圖門家隱藏的另一股勢力。”
連喝幾杯酒,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小小的圖門家果真是搶手,既然如此那就再讓圖門家這池水渾濁一點吧。”
隨即又吩咐高州。“盯緊四皇弟那邊的人,別再出差錯。至於另一股勢力好好查。祈玉那邊就暫時不用監視。”
“還有,盯緊風傾雲。拿東西已經不再風家,沒準風家的那個老狐狸把東西給了她了也說不定。
“是。”領了任務高州便離開,庭院裏又隻剩下雲恒一個人寂寞的喝著辛辣的酒。
另一邊
自那日祈玉大發雷霆之後,對風傾雲的態度明顯要比之前冷淡許多。雖然去哪裏總是會帶著她,但兩人的交流變得比之前少了。
尤其是晚上睡覺時,每每風傾雲半夜醒來,都看到祈玉睜著一雙大眼盯著他。你說盯著就盯著吧對風傾雲也沒啥影響。但那貨後麵變本加厲,每次半夜醒來盯著盯著還非要叫醒她,看著她繼續發呆。
風傾雲在幾次抗議無果後,隻能默默的接受。你能跟精神病高端患者計較麼?腦回路不在一個點上,根本交流不到一塊去啊。
這不今早某男人又不知道是那個一根筋不對了,一大早起來非要喝她泡茶。昨晚又被那個男人折騰了一夜,早上以為能睡個好覺,結果還被叫起來泡茶,想著就很火大。
風傾雲沉浸在自己思緒裏,心裏正問候某個男人的祖宗十八代。突然一根箭羽向她射了過來。幸而她感受到了危機及時側身,才免去了被射中的危險。
眯著眼環視四周發現周圍沒有任何人影,拿起插在地上的那個箭羽,尾端好像綁著一個紙條。難道有人給她傳遞什麼信息,風傾雲打開一看,臉色變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