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出了將近兩裏地,薑雲飛這才得以喘息片刻。
而一旁的査克麵如土色,幾乎已經脫力,氣喘籲籲地扶著大樹,幾乎要摔倒下去。
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在確定沒有靈獸和其他獵獸師之後,薑雲飛微微一笑。
終於等來了這個絕佳的機會!
其實,薑雲飛一直最為忌憚的就是胡晨光和陸乘風二人。此二人是武士級別的強者,實力高強不說,戒心也很重,在他們的嚴密死守下,任何風吹跑動都逃不出他們的法眼。
但現在這二人疲於應付那嗜血劍豬的攻擊,根本無暇他顧,所以這對想要算舊賬的薑雲飛來說,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
看著薑雲飛沉默含笑走來,査克甩去額頭上的汗水,問道:“薑雲飛,你說那女子會不會就在這四周?”
這廝,眼看著就要倒大黴了,卻還滿腦子想著女人,果然是草包一個。如果査家由此人繼承,恐怕境遇隻會每況愈下。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薑雲飛關心的——他隻在乎那三年前的仇恨。
薑雲飛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査克實在是太蠻橫霸道,當年若不是他利用自己大伯在學院的身份以公謀私,自己也不會落得被學院開除的下場。
村子裏有些人的恥笑,爺爺那失望的眼神,都讓薑雲飛壓抑自責了很久,心中一直憋著口氣。
所以,這筆賬必須得算個清楚。
“査克,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女獵獸師,你醒醒吧。”薑雲飛冷漠看向査克。
“這是什麼意思?”査克那綠豆眼滴溜溜地轉了轉,爾後震驚地看著薑雲飛道:“你小子故意騙我,引我來到這裏?”
“看來你還不算是太笨。”薑雲飛咧嘴笑了笑。
“你到底想幹什麼?”査克臉色煞白,雙腿卻是不住朝後挪動。
“不幹什麼,隻是算一筆三年前的舊賬。”薑雲飛一步一步逼近,聲音也逐漸變冷,“我說過,再見到你,就會打斷你的狗腿。”
査克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薑雲飛在離開學院之前,冷漠看向自己說的那番話。
“太大意了,早知道我直接命人將他的腿打斷,卻不曾想到中了他的圈套。”
査克滿臉的自責和懊悔,不過他也知道在正副統領不在的情況下,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反抗?
査克自然知道,身為一個獵獸師,最基本的要求也是武者級別,自己的武童七層修為在對方看來隻能是螳臂當車。
所以,為今之計,隻能拖延住對方的行動,等到正副統領前來,一切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査克少有地鎮定道:“薑雲飛,你知不知道我們査家在天香城的地位,如果你打傷了我,他日必將遭到瘋狂的圍殺。這麼做,你可曾想到過後果?”
擺出査家這個龐然大物,意在讓薑雲飛知難而退。畢竟,査家在天香城根深蒂固,且勢力極大,任何人都不敢小覷,這也是為什麼査克能夠在天香城橫行無忌的原因。
“在我做出決定之前,早就想好了這一切。”薑雲飛冷哼一聲道,“所以,你眼中很牛的査家,對我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大不了,殺了你之後,我就遠走高飛是了。”
査克沒有想到薑雲飛這麼果決,就連後路都想好了。
“而且……他之前不是說打斷我的腿,怎麼現在又要殺了我?”
看著薑雲飛比起三年前還要可怕的眼神,査克感覺自己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明白這個家夥。在他眼裏,那分明隻是個螻蟻般的小人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韌性和膽識?
這次,査克終於是怕了,狠的就怕不要命的,況且査克連狠人都算不上,脫離了査家,他就是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可憐蟲。
“薑雲飛,大哥,哦不……大薑爺爺,我求你不要衝動。如果你能夠放我一馬的話,回到天香城我必將重金獎賞。”査克所有的強硬登時化為泡影,苦苦哀求道,“而且,我可以拿性命起誓,不再追究此事,否則接受天罰,被九天玄雷劈成灰燼,靈魂受盡六道輪回之苦。”
在靈武大陸上,天罰屬於最終的誓言了,若不是萬不得已,一般人都不敢立下如此重誓。畢竟,在所有人的心中,信奉著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若是違背立下的天罰重誓,必將會死無全屍。
能夠說出這種話來,是因為査克真的是怕慘了。
在這一刻,什麼麵子,什麼自尊,什麼傲骨……通通都是狗屁,隻有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強過一切。
不過,薑雲飛很顯然不為所動,又是向前欺了一大步。
“對不起,査克,你的話我從來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