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提起純陽火種,火兒的有些激動:“老大,先且不說別的,我是絕對火屬性之體,也就是體內沒有一絲其他的龐雜屬性。這純陽火種是我最好的滋養品,能夠恢複我的傷勢。九兒說過,如果借助純陽火種的力量,足可讓我受損的傷勢完全恢複如初。”
“純陽火種,狂風吹不滅,大水澆不熄,無論任何方式都不會讓其黯滅。而且,如果能夠將純陽火種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足以蒸幹河流,燒毀山川,甚至焚燒一切有生命之物,就連聖賢都能隕滅。”
“這麼厲害?”薑雲飛不禁啞然,地心之火有這個能力,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火兒傳音道:“當然,如果隻是一般使用,純陽火種的神威不會發揮出百分之一。如果將火種與血肉融合,讓身體成為載體,那麼就可將純陽火種的威力慢慢地激發出來。”
薑雲飛還當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說道:“讓肉身成為火種的……載體,火兒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嗎?”
這種方式,莫說是看過了,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再厲害的丹師,也沒有將火種煉入身體的能力啊。
“嗬嗬……老大,你認為我會開玩笑嗎?”火兒有些倨傲地仰著脖子,“雖然我記憶隻恢複了一部分,但是這類用肉身封印火種的方法還是記得的。老大,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夠承受火種的溫度,等到你晉升之後,我再將此法門教給你。”
“好的。”薑雲飛收起懷疑,點了點頭。
通過這次的交談,薑雲飛的心裏產生了個想法,火兒的來曆絕不簡單,否則也不會對地心之火的功效了如指掌。
“父親大人,雖然我們沒有見麵,但孩兒謝謝你送我這麼珍貴的禮物。”薑雲飛摸著脖子上的火焰項鏈,心中默默說道。
火兒和薑雲飛在元安廟待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薑雲飛踏著晨露,悄悄地來到城內。
天香城的繁華從早晨開始,來往的攤販和行人極多。薑雲飛混跡在人群之中,起初還有些小心翼翼,但是看到四周並無可疑跡象之後,這才放心大膽起來。
當然,為了躲避査家的人,薑雲飛還是做了喬裝打扮,在人群中並不是十分紮眼。
薑雲飛準備前去昨晚廝殺的地方細探一番,陸乘風和胡晨光隻不過是貪婪的土匪,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査家才是現在最大的攔路虎,所以必須要時刻掌握著對方的動向。
正當薑雲飛思索的時候,忽然一個枯瘦修長的手掌,毫無征兆地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個手掌看起來就像是一截枯木,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恐怖力量。薑雲飛直感覺自己肩胛幾欲被對方捏碎,而且半邊身子酥麻,根本再無動彈之力。
“難道是査家的人前來擒拿我的?”
薑雲飛腦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在他正要不顧一切喚出火兒和無鋒重刀與這人拚個魚死網破之時,忽然聽到耳畔傳來聲音:“薑小哥,莫動,我是麻五,常老板的手下。”
聽到這個聲音,薑雲飛便立即放棄了抵抗的念頭。不過,對方那聲音沙啞難聽,猶如在磨著鈍刀,讓人尤為的不舒服。
最讓人覺得不能忍受的是,這人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死氣,仿佛才從煉獄中爬出來,幾乎不帶一絲的感情。站在他的身邊,卻感覺站在極寒之地,一股寒冷從骨子裏麵冒出來。
麻五,就是那天替常香香駕車的車夫。當日麻五用鞭子將胡晨光抽的鮮血淋漓的場景曆曆在目,薑雲飛深知自己傾盡全力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所以也就沒有抵抗的意思。
“麻五哥,有何指教?”薑雲飛壓低聲音說道。
天香街上人來人往,遊人如織,所以倒也無人看到薑雲飛的異常。
“你昨晚殺了査家的正副統領,已經引起了査家人的警覺。所以常老板特派我前來報信,免得薑小哥落入他們布好的圈套之中。”
薑雲飛渾身一震,這常香香果然神通廣大,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自己的事情探的清清楚楚。看來,以後自己做事還須謹慎一點。否則對方是敵非友的話,那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
“麻五兄,常老板在哪?可否帶路引見,薑某想要親自感謝她。”薑雲飛不卑不亢地說道。
“薑小哥,請隨我來。”
麻五鬆開了枯木一樣的手掌,繼續用那寒冷不帶溫度的聲音說道。
直到這個時候,薑雲飛這才感覺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支配權,那竄麻的半邊手臂也逐漸開始運動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