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話,孀雪張的絕對不是一般的美,她的那種美給人一種古典美的感覺。
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怎麼說呢,自我感覺孀雪就不應該是現代人!
她用雙手在我眼前比劃了一陣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說:“哥哥,你怎麼了?”
我這才反映過神來,說:“哦...沒什麼...”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剛才跟鸚烈爺爺之間的一句對話:那就是什麼枕著相思草?
我忙問道:“雪兒,那個相思草枕著是不是就可以跟我同一個夢了?”
孀雪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不過卻有好幾次都夢見我了,還說每次夢見你都是你處在特別危險的時刻。
我哦了一聲,雖然表現的很平靜但心裏卻不禁泛起了波瀾,這東西也太神奇了吧!居然能通夢!
還沒等我繼續往下深想,孀雪就拉著我走進了院子裏麵。
神奇的是,院子的裝修和我印象中上次離開的那個院子居然出奇的相似!
我問孀雪道:“你怎麼就知道你搬家之後一定在原來的地方三十裏處啊?”
孀雪這時候笑了,說我道:“你傻吧,哥哥,爺爺為了能讓別人找到我們,每次搬家都是三十裏。”
我這才恍然大悟,說道:照這麼說,你們一直在往南遷?
“當然了。”
這時候屋內一聲叫喊打破了寧靜的鄉野。
我趕緊跑進屋裏去,孀雪也是緊隨其後,進了屋之後隻看見王子曼的頭上插著許多跟銀針,不是那種普通針灸用的銀針,而是那種非常非常細的,細到肉眼根本分辨不出來,而行醫者隻能憑借手中的一盞油燈,借助銀針反射出來的光芒來找到那銀針的位置。
我看著王子曼那痛苦的表情有點擔心的問道:“爺爺......”
他比劃了哥“噓”的口型,然後十分低聲的說,把門關了,這銀針如果被風吹的有絲毫偏差的話,恐怕會傷及病人其他穴位。
我哦了一聲然後走去關上了窗和門,之後靜靜的看著他把一根根的銀針慢慢刺入王子曼的身體裏。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他手中的那十三針終於全都刺進了王子曼的頭中。這時候他拿出一爐香,向其中加入了許多味中藥之後,慢慢的點燃了,瞬間一股讓人安逸的香味穿遍了整個屋子。
不一會兒煙霧就圍繞住了王子曼的頭,而王子曼的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竟輕輕的睡去了。
“爺爺,這是......”
“走,我們去那屋說話。”說完鸚烈領著我們一行人去了另一個較大的屋子裏麵,待我們坐定了之後,鸚烈爺爺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那女子的行動能力我已經在盡量幫她恢複了,相信不出一個星期就能正常行走了,但是她臉上的傷疤實在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我急忙問道:“那,曼曼還有救嗎?!”
鸚烈歎了口氣說道:“也隻能試試了,記得我的父親以前幫助過別人換膚換臉,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我父親當年沒有教過我這門醫學技藝,看來要想治愈女子的傷,我隻能翻閱一些鼓點書籍了。”
“那爺爺需要我們做些什麼?”我迫不及待地說。
“這個......還是我來吧。”
“爺爺讓我來吧!”他終於經不住我的再三請求同意了。
“這個需要一個生前美貌的女子的屍油。”
“屍油?”我重複了一遍。
“對,就是屍油,是屍體在高度腐爛時脂肪成油狀溢出,一般死者告訴腐爛。在南亞大部分地區,據說屍油是一些法師把死去的孕婦的下巴割下來,然後用白蠟燭燒,滴下來的油就是屍油,屍油在夏天數天未處理的屍體上可以見到。屍體好像被油泡過一般。有傳聞是有一些青樓女子等會使用,將其擦在兩眉上就能吸引男性,發源於古老的中原。”鸚烈說道。
“我去哪弄這東西啊!”
“附近的火化場應該就有。”小炎說道。
“行,那我現在就去。”
“等等,您拿上這個。”說完鸚烈爺爺走進了屋內,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塊玉佩,玉佩後麵粘著一些血紅色的符紙,我問他這是幹什麼用的?
鸚烈爺爺說你在接屍油的時候把這塊玉佩放在死者的胸口上,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我心裏挺納悶的,心想在這麼發達的社會上居然還隱藏著這麼一部分身負異柄的奇士,這次我可算是領教到了!
我上了車,直奔火葬場去,一路上那塊玉愈發的寒冷,我離孀雪越遠那塊玉也就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