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魚臧龍自己都想哭了。從窗口往外望去,除了天邊有一絲白光外,外麵依然是漆黑一片。
“小魚,有蟲子!”兩個丫頭指著毯子上,一隻被壓扁的不知名的蟲子,一幅怕怕的模樣,“好惡心!”
被壓扁的蟲子已經四分五裂了,綠色的膠狀粘液的確讓人皺眉頭,就連魚臧龍看了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女孩子是愛幹淨的,遇到這種的事情自然頭皮發麻。
“那好吧!你們要怎麼樣?”魚臧龍歎了口氣,無話可說。
“我們想去洗澡!”說到洗澡,兩姐妹一張俏臉紅撲撲的,當真是嬌羞無限。
而迷迷糊糊地魚臧龍腦子裏一片空白,愣了會神,擺了擺手:“嗨,去吧,去吧,早點回來。”說著就要躺下。
“可是,這裏沒有水。”阿市低頭小聲道,不過依然不忘去瞟一眼魚臧龍。
“啊!”魚臧龍幾乎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都濕潤了,張著嘴半天沒合上。
可是最終嘴裏還是發出聲音來:“我去找水”說著,艱難地爬出了帳篷。
水很快就找到了,在離帳篷不到半裏路的地方,就有一條藏在灌木叢後的小河。那河水清澈見底,一個個雨花石如同被人遺落的星辰般灑落在鵝卵石的河床上。
小河兩岸綠草如茵,藍色的,白色的,黃色的小花點綴其間,一整清風扶過蕩起陣陣清香。
當魚臧龍將阿市和阿國帶到這裏來的時候,兩個丫頭一齊歡呼起來,迫不及待地將魚臧龍給趕到了灌木叢後。而魚臧龍也打著長長的哈欠,靠在一塊大石頭上補瞌睡去了。
沒了阿市和阿國的刺激,魚臧龍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睡夢中他變成了鷹,翱翔在高高的雲端上。那疾風滑過翼尖的爽快甚至滲透到了每一根毛發中,遠處迷霧中的群山漸漸清晰起來。
眼看著迷霧即將散去,魚臧龍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那迷霧後的山巒到底是什麼樣子。可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如同來至九天之上的驚雷般將他劈入凡塵。那夢頓時破碎開來,了無痕跡了。
“哎喲,又怎麼了?”魚臧龍被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陣抱怨。剛才一聲驚叫嚇得他一頭撞在了身後的大石頭上。
就在魚臧龍抱怨的時候,阿市和阿國的叫聲又傳了過來:“小魚,救命啊!”
這下子,魚臧龍再也不敢耽擱了,隨手一拍地麵,如同一支大鳥般騰空而起。腳尖在大石頭上一點,箭一般從灌木叢後衝了出來。
當下一眼便看到阿市和阿國躲在水中,雙手護著胸前,縮成一團,正一臉驚恐地麵對著自己。而在河對岸,一個壯碩的高大男人正抱著膀子,一臉邪笑地盯著水中的阿市和阿國。
“小子,這不關你的事,滾遠點。”那壯碩的男人一臉的傲慢,完全不將魚臧龍放在眼裏。
“那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管!”魚臧龍大怒,手腕一抖,一片樹葉向那男人射去。
隻見那樹葉電閃般飛到那人麵前,“嘭”的一聲輕響,化成一個“魚臧龍”,揚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當下硬是將那男人扇得退了一步。不過那分身也維持不下去了,噗哧一聲化作樹葉落了下。再看那樹葉,其中經絡已經大半斷裂了,而魚臧龍也躍過了小河。
那男人一時大意,挨了一個耳光,卻是驚訝多於憤怒,因為這種古怪的東西他從未見過。當下頓收輕視之心,重新打量起魚臧龍來。
那男人打量著魚臧龍,魚臧龍也打量著這個男人。剛才那帶著示威,也是試探的一個耳光也讓魚臧龍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這高大的男人差不多高出魚臧龍兩個頭來,強壯得如同一座小山。一身平常的粗布衣服頗為破舊,散發出一身的汗臭味,留著一臉的大胡子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可腰間掛著的兩把短劍卻是別致,僅僅是那劍柄的式樣就給人非同一般的感覺。而森森殺氣正從他眼中湧出,膽小一點的人如果站在他麵前,此時怕是已經渾身發抖了。
雖然看不出這家夥的長相,可是額頭上的那個刀疤還是讓魚臧龍想起了那張懸賞通緝的告示。因為那告示上畫的人,額頭上也有一道這樣的傷疤。心中一動,忽然大聲喝道:“斯巴克!”
果不其然,那高大的男人聽到這名字,不由一震。也就是這一震,魚臧龍已經認定了他就是那個值2000個金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