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的這個念頭還沒有消失,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酒館的門口。
“現在看來不進去都有些不行了。”
等到他推門進去的時候,這裏的店小二還在忙活。
不僅僅是店小二,這裏的每個客人都還在自顧自的談天說地。
好像外麵的大雨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亦或者說這裏的天氣已經讓他們覺得厭倦了,就像厭倦在家裏等著自己回去的黃臉婆一樣。
讓人厭倦的事情或人都是不願意談論的,無論是誰都一樣。
所以極皇並沒有引起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注意,除了那個忙碌的店小二。
“客官來點什麼?”
“來幾個小菜,來一壺酒。”
“還要別的嗎?”
“就先這樣吧,如果還要的話一會再叫你。”
“好嘞,您跟著我上二樓吧,一樓這沒什麼地方了。”
極皇點了點頭,跟著他就上了二樓。
他並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並不是怎麼氣派的酒樓裏麵,竟然還真的有第二層,而且看上去要比第一層好上不少。
那些桌子幾乎都已經坐滿了,每個桌子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飯菜。
有的人麵前可以沒有肉菜,可以沒有什麼美味珍饈,可偏偏不能沒了酒。
酒的確是一種好東西,能讓慫的人變得勇敢起來,也能讓那平日裏道貌岸然的君子變成**的**。
極皇挨著窗戶坐了下來,桌子上隻有一小桶竹筷。
窗外的雨還沒有停,還是那樣的淅淅瀝瀝,街上還是那樣沒有一個路人。
酒香慢慢的在這裏飄蕩著,讓人聞起來都覺得好似要醉了。
正當極皇百般無聊之際,忽然見到門口來了一個乞丐。
這個乞丐衣衫襤褸,可臉上卻顯出那極其享受的表情。
是在享受什麼?
是這優柔的酒香,還是這**的陰雨?
極皇覺得這個乞丐很有意思,那既然有意思就必須要看一看到底是怎麼有意思了。
“喂。”
他叫了一聲,可那個乞丐卻充耳不聞的看著這酒樓裏麵正在高談闊論的人。
但其實,他眼中最渴望的還是那很平常的酒。
酒本來就是平常的,隻不過這酒在有些時候就變得不平常了。
比如說一個窮困潦倒幾乎都要餓死的人麵前,一個饅頭和一杯酒當然是前者更重要了。
然而,這個乞丐看起來卻並不是這樣。
估計在他眼裏,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喝酒重要。
哪怕是已經破爛的連衣服都穿不好了但就算能聞到酒味也還是極好的。
“喂,那個乞丐。”極皇拿了一根筷子,扔了下去說道:“想不想喝酒?”
“喝酒?”
乞丐抬起了頭,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說道:“不想喝。”
“為什麼不想喝?難道你來這裏不是為了喝酒的?”
來酒樓的人自然都是為了喝酒的,不管是誰都是這樣,即使乞丐也一樣。
隻要到了這裏,那就是酒鬼。
不醉不歸的酒鬼。
“我請你喝,你難道還不喝?”
“正因為是你請我喝,所以我才不喝。”
“你腦子是有病嗎?”
“我腦子沒病,你腦子有病。”乞丐白了他一眼,後來連看都不看他了:“要是你腦子沒病的話為什麼要請一個不認識的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