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
“殺了我?”他笑了,說道:“你有這個實力?”
“你怎知我沒有?”
“如果你覺得你有的話可以來試試,不過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倒是希望你不會手下留情。”
他們兩個人就站在一處懸崖上,遠處就是燈火輝煌的風波城。
極皇接過來了酒壇子,歎了一口氣並沒有開封泥。
“你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
“什麼都沒想為什麼還會那麼憂愁?”
“憂愁?”極皇笑的更開心了,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叫做憂愁。”
“那是因為你什麼都還沒有經曆過。”
““你說我什麼都沒有經曆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不就是從莫宗出來的極皇嗎?”
“我當然知道。”劉鵬程還是一掌拍碎了封泥,喝了一口才說道:“從你一開始來到這裏我就知道。”
“所以你才跟著我的?”
“算是,也不算是。”
“我想看看能從劍神劍下活下來的人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劍神,又是劍神!
極皇攥緊了拳頭,手中的那一壇酒被他捏的哢哢作響。
“你很恨他?”
“世界上沒有一個人不恨他的。”
“不一定,江湖之外的人就不恨他,反倒是很尊敬他。”
“尊敬,這有什麼用。”
“尊敬一個人才會從心底而發的順從。”
“我不明白。”
“你當然不明白。”劉鵬程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木頭樁子一樣的無情:“如果你明白了你就是劍神了。”
“我不用劍。”
“用什麼都一樣,隻不過你的確是不清楚,而且永遠不會清楚。”
“我已經說過兩遍了,我隻不過是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無拘無束的乞丐。”
“我也說過了,一個乞丐不會知道這麼多的。”
“但是乞丐的消息偏偏是最靈通的。”
他身上那破舊的衣服現在看來竟然不再那麼破舊,好似是無比華麗的錦衣一樣讓極皇看的轉不開眼來。
“喝酒。”
“喝。”
他們都開始喝酒了,果然如同一開始在酒樓裏說的那樣,好酒果然是和普通的酒與眾不同的。
“這是什麼酒?”
“沒有名字,我從來隻是叫它好酒。”
“這名字倒也算是通俗易懂。”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通俗易懂的,隻不過有的人將它想的太複雜了而已。”
“人心永遠是複雜的。”
“所以這些人才永遠不明白什麼叫做活著。”
“那你明白嗎?”
“可能明白。”劉鵬程坐了下來,看著遠處的火光淡淡的說道:“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明不明白了。”
自己的事情如果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話那這個人活著也就基本上失去了意義。
劉鵬程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一直活著是為了什麼,可能是因為割舍不下自由,也可能是因為舍不得美酒。
但不管哪一種原因,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的確確是幾乎喪失了自己。
“你難道就不對我的事情感到好奇嗎?”
“當然好奇,不過看你的樣子你也並不準備跟我說太多。”
“這次你猜錯了,我不但要跟你說我的曾經,還要將我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