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怎麼會和芳姨家那麼像?那個小孩又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芳姨家裏?難道是芳姨的孩子嗎?不對!
那桃樹苗?難道就是芳姨門前的桃樹嗎?七棵,折了一棵,現在的六棵?
是過去?
為什麼我能看到過去的事情?
我的大腦嗡的一下,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速度愈來愈快,隨後化為一片光明的白。並不是很亮,但很舒適,接著光線緩緩變暗,變成了暗黃。我的眼前出現了兩口疊加起來碩大的棺材。
是赤棺!
一個背著一把黑傘的男人走到棺材前,而棺材之上坐著一個臉部看不清,但可以分辨出來是個女孩。男人問他:一起嗎?
那女孩點頭。男人將上麵的小棺材搬下來,然後打開了滿是灰塵的大棺材蓋子,取下了傘放在棺材裏,然後跳進了棺材,將她抱進去後。棺材裏傳出了男人的說話聲:你想明白了嗎?
女孩嗯了一聲,伸手一隻寬大有力的手將棺材從裏麵蓋上。
那男人有四顆眼珠子?他的四叔?
我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我的心情,那個女孩又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任何說過關於她?
我非常好奇她長的什麼樣子,可惜我努力回想,發現她的臉我根本看不清。
眼前漸漸變暗,可耳邊卻一直不停的想起兩人的對話,是那麼的莫名其妙,為什麼要選擇把自己關進赤棺裏?
難道這赤棺就是這麼來的嗎?那個女屍會不會就是四叔身邊的那個女孩?
我趕緊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因為我無法接受四叔會喜歡的女人變成了那樣一個讓人惡心的女屍,要不是她,我二叔不會變成活死人,要不是他,三叔跟太爺爺也不會死!(這很糾結,我堅信三叔已經死了,我又非常希望三叔還活著,是真實的活著的那種。)
我的視線中赤棺就那樣一直放在那裏,裏麵的兩個人似乎再也沒有出來過,或許他們死了。
時間似乎在加速,赤棺上的灰塵越積越後,一個白色長發的男人,緩緩的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拿起了赤棺旁的黑傘,抖落了下上麵的灰塵,歎了口氣,隨後進來了一個需要支撐才能行走的中年男人,從相貌上看居然長的有幾分跟我爺爺相似?難道是那個獨自去了可可西裏死了的三爺爺?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為什麼我會看到這些?這並不錄像,而是一種唯心的視覺現象!
兩人一起推開了赤棺,從赤棺裏取出了一尊奇特的青銅人像?那人像居然有八麵,每一麵的表情都形態各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八麵浮屠?可四叔跟那個女孩呢?他們怎麼不見了?
難道他們後來又離開了?
八麵浮屠!
原來這個傳說中可以鎮壓赤棺跟那個地獄之門的東西居然是這個白發男人跟疑似三爺爺的人一起從赤棺裏取出來的!
眼前的視線一轉,緩緩的明朗,我發現我正跪在地上,而我的麵前則站著那個神秘的白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