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很順利的達到了彼岸,下船後,我跟三叔倆一起恭敬的跟老道士道了聲謝後離開。
路上,我問三叔,為什麼我沒有師叔祖的記憶?三叔說這次他是提前出的關。
我問三叔他是否已經斬三屍,三叔苦笑道斬三屍哪有那麼容易,僅是善惡念也不是常人所能斬去的,更不用說自我了,白蟬子天資之高近百年罕見,沈威黑哪吒轉世得另說。
我心裏有些了然,看來這斬三屍並非我理解的那樣簡單。單說這正一道的師叔祖怕是已經過了人仙年歲了,卻在修行的路上舉步維艱,修為估摸著也比不上白蟬子和白文殊了,白文殊的年紀不清楚,可白蟬子的年紀倒是有數,應該和三叔相仿,七十有餘,卻返老還童,看上去三十許。
我有些好奇太爺爺是用什麼方法讓白蟬子那麼年輕就能達到那樣的境界。
三叔笑道那白文殊天資之高要甚於白蟬子,加上西藏佛國兩代大活佛悉心培養,所以才有這般的成就,可歎他在天人道的路上四十載卻沒有任何斬獲,可見這修行並非刻苦唯心就能有所斬獲,更多的是機遇與人的時運,人從出生那一刻起,命中自帶風水。時運來了,風水自轉,時運去了,風水停帶不動。或有高人指點,或誤打誤撞,就比如之前他丟失道心的那次以後,心灰意冷之下,卻誤打誤撞在心境中更上一層樓。
我歎了口氣,焉知非福就是這個道理吧。
在夜幕中上山的速度顯然比白天要快,我跟三叔倆大約晚上九點鍾左右來到了茅山正一道的門樓前。
門前的七星已然不在,看來是跟著他們的師傅一起被支開了,我倒是不相信這種傳說中的門派會把他們殺了,對於修道者來說,能殺人還是少數,畢竟那樣容易產生心魔,這是三叔曾經跟我說的,所以他不殺人,沈威那家夥得另當別論。
門口前留著兩個正在打瞌睡的小道士,警覺性還挺高,我們剛上台階就醒了,三叔也沒責罵他們,兩個小道士應該是之前已經得到了掌教的口諭,趕忙迎了上來,幫我跟三叔拿行李。隨後帶著我們進了門樓。
可能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除了大殿有燈光外,皆是一片黑暗。
我和三叔跟著倆小道士徑直來到大殿,大殿內三清道尊像前,掌教正盤膝坐在道尊像前,聽聞我們來了,趕緊起身和三叔一陣寒暄,這時候,我才知道,就連掌教也沒之前的記憶,難怪三叔說我得重入道統。
原本我以為接下來就應該入道統的,卻沒想到掌教卻是讓三叔帶我先去休息,在去客房的路上,我問三叔原由,三叔這才給我解釋說道教弟子入道統各派不一,並非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上次隻是權宜之計才那麼做,實際上,弟子入道統是個很重要的儀式,得先進行七天的齋戒,而後沐浴焚香後磕頭拜三清以及祖師。師傅點其慧根道骨饋贈道號入道譜,這才算真正的完成道統儀式。
我聽了以後之咋舌,原來還這麼麻煩啊?不過沐浴焚香什麼的到是沒什麼,隻是齋戒我就有些受不了了。三叔笑著說你以為是讓你以後食素啊?隻是這七天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