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趕快熟悉新生活才好。
宋瑾站在大廳裏,他朝四周看看,很快就找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他揮揮手:“夜哥!”
在距離他不遠處,蘇暮夜正站在大廳的一角,倚靠在牆邊。
看見宋瑾,他邁步朝他走過來。
琺蕾拉在德國通知蘇暮夜來接機,在機場順利碰頭,宋瑾才算放下心。
他甚至有點激動,這次見麵,他終於有成績可以來炫耀了。
蘇暮夜穿著黑色的外套,衣擺沾了一些灰,像是從什麼地方匆忙趕來的。
他走到宋瑾麵前,看見宋瑾獨自拖著行李箱,看了看他身邊的四周:“就你一個人?”
宋瑾對這個問題表示不甘心:“就我一個人也沒事嘛,我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
蘇暮夜略顯無奈。
他也應該預料到這種情況的,把宋瑾當成小孩在保護的隻有宋幽而已。其他人,不管是琺蕾拉還是誰,他們都隻把宋瑾當成普通人來看待,他都20多歲了,又沒有病到衰弱無能,獨自坐趟飛機沒什麼大不了。
還是決定不要發表什麼意見了。
他隨手接過宋瑾手裏的皮箱:“琺蕾拉給我發了一封郵件,你在慕尼黑的表現很了不起。”
宋瑾盡量謙虛著,客氣說:“歪打正著而已,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你呢?在這裏有沒有什麼發現?”
蘇暮夜自從離開德國就沒了聯絡,宋瑾獨自調查案件是和琺蕾拉私自決定的,也不敢告訴他。據說他在維塔克小城發現了埋葬麗芙。梅塔的空棺木,但後來的情況就完全不清楚了。
不知是不是宋瑾的錯覺,他總覺得蘇暮夜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似乎不太想談這邊的事,含糊著說:“……目前沒有太大的進展,我可能還需要在這裏逗留一段時間。”
宋瑾已經習慣了,蘇暮夜不想說,他也不會多問:“那你就繼續忙你的事,肖爵的家就在這裏,他已經先回來了,回頭我打算去學校找他。”
“有事?”
“說來話長,等會兒慢慢告訴你。”
蘇暮夜想了想,突然問:“黎維武的案件已經解決了,那你今後打算把肖爵怎麼辦?”
宋瑾一怔。
“你還真敢問啊……”他咂舌。
“既然你還打算繼續跟他打交道,那就回避不了這個問題。”
真是直擊中心。
宋瑾有點尷尬,但這話確實也沒說錯。
蘇暮夜很直白,他所問的是個相當重要的問題,它甚至比宋瑾的調查本身更重要。
在德國的時候,宋瑾把肖爵當成了一見如故的好友,然而肖爵卻欺騙了他。如今李淵勝雖然已經逮捕歸案,但後續的餘音遠遠沒有結束,他跟肖爵還有很多需要來往的時候。
宋瑾也不是沒思考過這件事,他說:“朋友不敢說,但我也不想跟他敵對,畢竟肖爵也不想傷害我的性命。他是思歡的親戚,又是朋友,同學,同行,完全避開他是不可能的。但我會注意,今後可不會再胡亂相信他了。”
“你能保持警惕就好。”
“那當然,不過,話說肖家的人跟莫教授算是親家吧,我叔叔跟肖家的人也有點關係,這家人的情況你從來都不知道嗎?”宋瑾好奇地問蘇暮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