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的眉毛皺成了八字,他不相信慕清婉是這樣的人……
他看了眼慕千靈,淡淡的說:“本王要聽事情的原委。”他裝得很鎮定,可他那已經泛白的指尖,暴露了他的不平靜。
慕千靈仿佛是一個冰冷的琉璃娃娃,鮮紅的血映著她白雪般的臉,有種異樣的妖異。她的聲音仿佛山間的冰水,冰冷刺骨:
“原委?我告訴你吧,我本來是想跟慕清婉說一些事情的,可是她突然拿出匕首把我的手臂劃傷了,我想把匕首奪過來,可她又在我身上劃了好幾下。
我趁她不注意把匕首奪了過來,她發瘋了似的撲過來,我就胡亂的在她身上劃了幾下,然後她突然把匕首奪了過去,向我的小腹捅去,我一躲,她就把匕首穿透了我的膝蓋。
然後她就想把我推入河中,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在我掉入河的前一刻,我拽住她的裙子,我們就一掉進河裏了。”
慕千靈淡淡的說,她的傷口不停地流血,把她本就嫣紅的紅衣染得更加豔紅。慕楓擔憂的看著她,卻做不了什麼。
他的眼中有著千言萬語,清婉你真的……這麼殘忍嗎?
翼王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慕清婉,她的腹部還有一道傷口,極其的深,已經被包紮住了。
“那手臂上的傷可能是你不小心劃的,那這腹部上的傷呢?”翼王的聲音忽的變得很淩厲。
慕千靈冷笑,自己手臂上的傷比慕清婉不知嚴重了幾倍,莫翔翼隻不過是為了麵子才沒跟她計較罷了。
她的語氣冰冷中又帶了抹諷刺,無所謂的說:“可能是我不小心弄的吧。”
翼王聲音一下子就變得諷刺起來,“不小心?可笑,你這是謀殺,你竟敢殺自己的姐姐。”
慕千靈依舊冷笑,陷害她?讓她當炮灰?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
“那翼王是說,隻允許慕清婉傷害我,殺我,卻不許我自救,憑什麼?我也讓你退婚了,你願意跟慕清婉曖昧就曖昧去啊,她無緣無故殺我,傷害我,我就要忍著,等她殺?明明是她先惹得我,為什麼到最後成炮灰的是我?為什麼該受到懲罰的是慕清婉,而我則要替代她去受到唾罵?
憑什麼啊?你本來是我的未婚夫,可是為什麼我變成了小三?為什麼小時候我什麼都沒有做,就會受到別人的唾棄?為什麼我隻不過被下了毒,就要受到所有人的欺負?為什麼別人做的事,我要替它們背黑鍋?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被孤立?
為-什-麼?”
慕千靈到最後已經歇斯底裏了,她大喊著,把這具身體所有的委屈全部宣泄了出來,她的心中很酸很酸,酸得發痛,慕千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受到感染了吧。
漸漸地,眼眶開始模糊,好想……哭。慕千靈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她想哭出來,可那眼淚卻不肯掉下來。
強壓住不穩定的心情,淡淡的掃向別人,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翼王更是震驚,他沒有想過,慕千靈竟然這麼回答他。
可是,慕千靈說的卻全部都是事實,她把這些年的委屈、情緒全部都發泄了出來,她不是以前的慕千靈了,他們欠她的,她會一點一點還回去的。
她冰冷的看了眼翼王,冷漠的說:“你不是想要解釋嗎,我全部都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