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冷?”霍妃夜下意識的喊出祁冷的名字。
淳於皇商冷然一笑,眸中燃著赤紅的怒火,不,與其說是怒火不如說是妒火!“霍妃夜,那麼晚了你和他一個大男人去做什麼了?你和姓祁的到底是什麼關係?上過床了沒?”
霍妃夜四肢微僵,驚怒而受傷的瞪著身前的男人,極力的控製著自己撲過去打他的衝動,幾近咬牙切齒般的低咆,“淳於皇商!請你不要亂說!我和祁冷沒有你想的那麼肮髒!”祁冷是她的朋友,她不許他這樣的汙蔑她和祁冷間的珍貴的友情!
“肮髒?這個詞用個好!隻可惜的是我應該不是你所認識人中最為肮髒的人。”淳於皇商意有所指的暗示道,同時心裏為著她如此激烈的反應而深思著,她這般是否間接的否決了他的猜測?
“淳於皇商,你不要每次說話都這樣的陰陽怪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霍妃夜氣呼呼的瞪著人,總覺得他今晚說的話似乎都在暗示著什麼。
淳於皇商端起威士忌向她示意,“聽不懂,那就乖乖的坐著陪我喝點酒吧。”
霍妃夜瞧了眼自己桌前那未兌水也未加冰塊的威士忌,再次拒絕,“我不會喝的,我先走了,再見!”她可沒什麼酒量和心情陪他買醉聽他說瘋話!
她未起身,淳於皇商便冷冷的瞥了過來。“你是連一杯酒的麵子都不給,看來我在你心裏果真一點位置都沒有……”
那一刻,霍妃夜竟然的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悲傷,失落和寂寞,而就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她無法自主的心生了憐惜,最後甚至是未經過大腦同意便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把這杯酒喝了,我就可以離開了,是嗎?”
這話一出口,霍妃夜便立即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怎麼會一時心軟就衝動成這樣?她現在應該找機會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不是在這裏繼續和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糾纏下去。可是她話都說出口了,也不能收回來。
淳於皇商雙唇緊抿著不出聲,直視著她的視線灼灼逼人,眸中的那抹藍與綠深不見底。
他沒說話,霍妃夜便當他是默認了她的說法,一咬牙,她伸手端起酒杯仰頭一灌,結果那琥珀色的液體一入口,酒香瞬間的充斥了她的整個鼻腔,她被嗆得精致的五官全皺成了一團,差點順不過氣來!
“咳咳……咳……咳!”狼狽的將酒杯放桌麵一放,她一手緊緊的捂著小唇死命的咳嗽著,眼中迅速的濕潤了起來。
“堂堂的霍家大小姐怎麼連這點酒都受不了,說來你還真不像出自於那樣的家庭!”淳於皇商握緊手中的酒杯,在她望過來之際,飛快的掩去眼中的擔憂。
“我……咳……”
霍妃夜想為自己辯解,她想告訴她失明的十幾年間她根本就是滴酒不沾,好了以後頂多也隻喝過香檳,哪裏知曉威士忌這麼的恐怖!可那一大口的酒一入腹就像是在她的胃裏點著了烈火一般,灼灼燒著,難受得她連跟他解釋的精力都沒有了。
淳於皇商再看向她嗆得酡紅的兩頰,視線由著水霧半遮著美眸緩緩的落在了她微張著,散發著紅潤潤光芒的唇上。
不對勁!身體的異常令淳於皇商警惕的眯了下眸子,硬生生的忍下了所有的衝動,他犀利如刀的冰眸直射向眼前麵色潮紅的小女人,疑心頓起。該死的,那酒……
霍妃夜被淳於皇商無端冷厲的視線看得莫名的心慌,為了掩飾這抹心慌,她順手端起酒杯未曾多想的便遞往自己的嘴,狠狠的又灌了下去,結果還是和上次一樣的慘烈,嗆得將點將肺都給咳出來了!
眼角的水珠再也鎖不住的直往下落!她凝眸望向他光芒赤紅的眸,邊咳著邊喘著氣,“咳……酒喝完了,咳咳……我可以走了吧?”
“酒好喝嗎?”淳於皇商聲音沉沉,薄唇微掀咬得極重的問道。
“……”他的眸光在這一刻更是亮得驚人,渾身都充斥著危險的氣息,霍妃夜抓著自己的手袋欲起身見他這一問,她的動作倏地一滯,隱隱約約的她似看見他的眼底有無數的陰影在四處竄動。
眉間一皺,淳於皇商的視線猛地掃向桌麵上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依舊在杯中光彩流溢醉人心魄,可是這時的他卻沒有那份心思去欣賞去品嚐。在霍妃夜的謹慎的注視之下,他冷邪的一笑,忽地伸手將桌麵上的酒杯狠狠的掃落在地!
“鏗鏘”一聲,頃刻間,地上便多了無數片晶瑩剔透的碎片以及淡陰暗的灘灘水漬……
一股酒香在空氣中聲帶的擴散開來——
“喝——”霍妃夜狠狠地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的抓緊著手袋雙手護在胸前,惶惶不安的望著微帶邪笑,俊臉陰沉冷峻的淳於皇商,看著此刻如同被魔鬼附身般危險恐怖的男人!為何她的心底會有這麼大的不安感?
房間裏靜得可怕,酒香繚繞著整個空間,無端的給人予一種夾雜著曖昧及沉鬱的壓迫感!
冷!這是淳於皇商此刻給霍妃夜最為直觀的感覺,也是她唯一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