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事吧?我們這還要做生意,能否請你……”
“去死!”突然發現很多人圍觀了過來的淩思情,直接伸手將說話的餐廳經理往地上一推,飛速的跑走!
看著淩思情逃走的背影,留在地上的經理隻能暗呼一聲倒黴!而路人卻紛紛八卦了起來!
“果真是瘋子!”
“我看她八成是失戀了!”
“我倒覺得她的臉好像哪個明星呀?”
“像誰?”
“想不起來……”
“去!”
淳於皇商讓司機將車停在了寂靜的公園外,相較於整座城市喧囂的霓虹燈火,這座泛人問津的公園顯得很是幽暗冷清。
司機早已在識相的下了車走到不遠處守著,給兩人留下了談話的私人空間。
霍妃夜靜靜的坐在車裏,看著四周婆娑的樹影在暗夜裏如同妖魅般的張牙舞爪著,空氣中隱隱浮動著濃鬱的玉蘭花香,偶爾外頭的道路上會傳來幾聲車子行駛過的聲音。
這麼多年了,霍妃夜從未想過有一日她還會和淳於皇商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不過好像也不是真的很心平氣和,淳於皇商的內心她不知道,她卻知道自己表麵很平靜,可心裏卻是波瀾輕起。
“三年前,淩思情曾經算是救過我一次!當時因為某些原因,我差點休克,是她恰好路過幫我叫了救護車及時送到醫院。”淳於皇商說起來雲淡風輕,可實際上他卻不想讓她知道,那日他簡直就是命懸一線之下被送進醫院的,也就因為那件事,這兩三年來他多多少少的幫助過淩思情幾次,不過經過今天這事之後,他再也不欠淩思情了!
淳於皇商的話讓霍妃夜再次的想起,那天在淳於家那間特殊病房裏所見到的一幕幕,他雖未明講,可她卻光聽“休克”一詞,便覺得心中一緊!多多少少的能想到當時他的外境真的很危險!
隻是她真的未曾想過他與淩思情之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那他這幾年和淩思情之間純粹隻是因為要還恩情嗎?
“救命之恩?那很好呀!你剛好可以對她以身相許!”明明心裏想的是一回事,可霍妃夜發現自己一開口便忍不住的又要嘲諷人。
淳於皇商臉上掠過一抹沉痛,隨好自嘲的一笑,“妃夜,別說這樣的違心話!若真救我的人我便要對對方以身相許,那我最該以身相許的人便是沈律和其他醫生了。”
“不管你要以誰以身相許都不關我的事!”霍妃夜極是氣惱他說的違心兩字。
看著她氣憤的表情,淳於皇商突然以出一聲低沉的笑。
“你笑什麼?”霍妃夜瞪他,總覺得他明明是在笑,可她聽到的笑聲裏卻透著絲絲的憂傷。
“妃夜,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跟淩思情之間什麼都沒有!你根本就不用去介意她不用管她說什麼做什麼!”淳於皇商目光真摯緊迫的盯著霍妃夜,希望她實相信他的每一句話,不要總是懷疑他。
對於淩思情,霍妃夜覺得是就連自淳於皇商口中聽到那女人的名字,她都覺得不舒服。她沉默了下下,忍不住看向他幽幽懾人的綠眸,“淳於皇商,你知道喬爾就因為今天你幫了淩思情,所以毀了另外一女孩的夢想,影響是她的未來嗎?”
“你說的是誰?”淳於皇商心裏隱隱有了某種猜測。
“她是一個叫陳雪落的女孩子,前幾天我去見喬爾時剛好看到她為了‘雪’這個角色去試鏡,你知道嗎?當時喬爾和我包括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認為這個女孩最適合演雪了!而且昨天晚上陳雪落還剛剛打電話跟我報喜說她試鏡通過了,馬上可以簽約出演了!可是就在剛剛,淩思情仗著你的能力硬生生的逼喬爾刷下了陳雪落的。”霍妃夜越說越覺得眼前的男人可恨,若沒有他幫忙,淩思情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擠掉陳雪落。
淳於皇商微一蹙眉,深邃的雙眸靜靜的凝視著霍妃夜,眼看著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眸子裏火光閃耀。
“可能在你看來,不就是一個電影的小角色嗎?演不演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那是因為你有優越的家世龐大的背景,淩駕於眾人的生活。可是陳雪落不一樣,她隻有一個病重的外婆相依為命,生活拮據,好不容易有次可以出人頭地的機會,結果就因為你們,她什麼都沒了!”
“妃夜,抱歉!我……”淳於皇商聽完後心情微微沉重了下,他並不在意那位叫陳雪落的女人如何?他在意的是因為這件事霍妃夜對他又有了意見,他聽得出她不管是話裏還是眼裏全是對他的埋怨譴責。
“你跟我又有什麼好道歉的!”霍妃夜哼了哼。換角這件事下來,最可憐的便是陳雪落,最為難的估計就是喬爾了!
明知霍妃夜正在氣頭上,估計他說什麼都是錯,可是淳於皇商還是想告訴她,“妃夜,我不想你因為外人再和我吵架,我隻想知道,你如何才能重新回到我身邊?”
“淳於皇商,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不死心?這個問題我想你早就知道答案了。”霍妃夜說著有意晃了下的將無名指上的鑽戒。
“妃夜,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祁冷,你和他結婚也是因為我當初傷害了你!”淳於皇商冷冷的掃了眼霍妃夜無名指上的鑽戒,第從一次見它開始,它便成了他的眼中釘,時刻的提醒著自己,除了他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曾經牽著她的手為她戴上這枚鑽戒!
霍妃夜不知道淳於皇商這般篤定的語氣是哪來的自信!她隻知道,“就算你說對了,那又如何?至少祁冷現在是我的合法丈夫。”
淳於皇商臉色微沉,手背青筋微浮,生硬的道,“妃夜,你不愛他卻還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不覺得他會很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