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按照老方法來吧。”說著把所有的標誌又按了一遍。
就這樣,有時候按直覺有時候按馬嵐所說的技巧,兩人圍著一台蘋果機,謀殺著時間,贏贏輸輸,最好的時候機器上的硬幣多大二百多個,不過最終還是毀在馬嵐所謂的“下把一定是鈴鐺”上。
“蘋果!還要壓蘋果!”當機器上隻剩下可憐的兩個硬幣的時候,馬嵐斬釘截鐵地說,“蘋果是我們的幸運果,一定可以的!”
雖然覺得蘋果和幸運沒什麼關係,但既然她這麼說了,流雲也不會反駁,因此最後的希望就都壓在了蘋果身上。
“蘋果!蘋果!”
“耶——”
同樣的一個象聲詞,但比起半個小時的那一聲,意義顯然大不一樣。
“哎呀呀,竟然沒有再出蘋果。”馬嵐說著,表情倒也沒有太沮喪,“喂,你為什麼沒進H大呀。”
“不為什麼。”突然的詢問令流雲愣了下,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本來他還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意氣用事了,此時看來,倒真沒有做錯。這個家,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父親能夠再有孩子,這應該是好事,但他卻怎麼也沒辦法為這個即將到來的弟弟或妹妹開心,一想到那個女人身上的孩子有和自己相同的血液,他就覺得不舒服。更為自己還為所謂的父愛而感動而覺得可笑。
耳朵突然一疼,抬起眼,就看到馬嵐獰笑的表情:“小子,別沒事裝憂鬱好不好,那是給三十歲以上的人準備的。像你,隻要學學流川、櫻木,殺生丸就好了。”
這兩句之間實在是差別太大了,流雲原本抑鬱的心情頓時變成了愕然。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
“什麼?”
“雖然說我現在不能跟這個新聞了,但你總要滿足我的好奇心吧。”說著又要去扯他另一邊的耳朵,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馬姐你在這兒啊。”
“嗬嗬,是小張啊,你怎麼也出來了。”這女人不是麥霸嗎?真難得她竟舍得放開麥克風啊。
“馬姐不在我連歌都不會唱了。”那個叫小張的是一個黑瘦的女子,眼睛很大,嘴唇豐滿,說起話來也帶著一種撒嬌的味道,“馬姐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出來玩也不叫我,把我一個人丟到他們那幫男人堆裏。”
“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嗎,再說我本來隻是出來上廁所的,隻是在這兒看到個熟人,才耽擱了一會兒。”說著把流雲扯了出來,“這是我弟弟!”
“嘿,這小夥真帥!”
“是吧是吧。”馬嵐一臉的與有榮焉,“我這個弟弟從小就長得帥,你不知道,一年前還有兩個女孩為了爭他大打出手,還有一個女孩為了他鬧過自殺,就連他們那個新畢業的女老師也對他特別照顧……”
馬嵐喋喋不休的說著,流雲開始驚訝,後來則簡直不知要怎麼反應了,他和這個馬記者根本不熟悉吧,她從哪兒聽說的有人為他打架出手的,還是,她說的根本就不是他吧。
那個叫小張的也被忽悠暈了,雖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還沒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但也許人家自有不為人知的魅力?當下不僅對流雲又多看了兩眼。
“他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我這個弟弟叫流雲,怎麼樣,這名字好聽吧。”拍著流雲的肩,馬嵐暗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總算把偷遛的事遮了過去。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出來這麼一大會兒,的確有點不對。
被忽悠暈的小張點點頭,轉向流雲:“流雲是吧,走,跟我們一塊兒去玩吧。”既然是馬嵐的弟弟,那當然也要照顧照顧,正在年根,可要把這些記者伺候好了。
雖然也還沒從馬嵐所編織的謊言中清醒過來,流雲還是下意識的拒絕了,好在馬嵐也不想把這事弄的太複雜了,因此也幫著說了兩句什麼“他和家人一起來的,現在天晚了,小孩子要早些睡覺”之類的話扯了過去。
既然馬嵐開口了,小張也不會再勉強。馬嵐也知道自己該回去,和小張手拉手的來到門口,她又突然跑回去,伸手在流雲的臉上捏了一把:“記得你欠我一次啊。”
說完,又跑回去,和小張手拉手的狀如姐妹的離開了。
“奇怪的女人。”流雲摸了摸自己的臉,對馬嵐的一連串行為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不過再看看空曠的休閑區,他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剛才的落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