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隊長和大刀兩人在車內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氣氛無比壓抑,淩少龍冷眼望著眼前的這倆可憐人,施舍了他們一包煙。

“龍,龍哥,你這是做什麼?”許隊長用他那顫抖的雙手,點燃嘴裏的那支煙。

“閉嘴!”濤子突然發怒,給了許隊長和大刀兩個耳光之後,拽著許隊長的頭就向車門上磕,一下又一下,直到磕成頭破血流為止。

淩少龍坐在副駕駛上,示意濤子停手,這時候的許隊長已經頭昏眼花,攤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仿佛失去了直覺。

濤子的憤怒,源於許隊長帶人過來砍殺他們,但是落入濤子手中的俘虜,都沒有活著離開的,相反,都會死的很難看。

周天華穩穩的開著車,將車停在了山腳下,顧不上自己人的疼痛和許隊長他們的死活,將他們拽出麵包車,向遠處的山穀裏走去。

人煙稀少,道路崎嶇,淩少龍皺了皺眉:“天華,你在哪找的這個地方?”

“哼,要讓你個公子哥找肯定找不到,我從小就在這邊長大,我能不熟悉嗎?”淩少龍點了點頭,話說,自己哪有童年?

“撲通!”一聲,許隊長二人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嘴裏哭喊著:“我求求各位爺爺,放我們一把,我們今後會為你們做牛做馬。”

“嘭!”濤子飛起一腳將許隊長踹出好遠,輕笑著:“要不是有話問你們,老子早把你們燉了!”

二人知道,淩少龍才是他們的老大,他們爬到淩少龍腳下,不停的求饒。

“遠航,現在還是不是淩氏掌控了?”淩少龍對於這兩個堂口的外圍小弟說實話並不報什麼希望,果然,二人一臉茫然,完全不知淩少龍再說什麼。

“那你們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淩少龍宛如閻羅一樣,宣讀著屬於自己的判決書。

“等等!龍哥,我想起來了,我說了你是不是就不殺我了?”大刀這時候為了活命,打算將自己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可以考慮不殺你,說!”淩少龍心中冷笑,這種場合,還能留著你?留著你以後給我找麻煩嗎?

“遠航現在屬於杜明遠的!”話音未落,就被許隊長用刀割斷了大動脈,許隊長因為身體的疼痛,動作也特別緩慢,最主要的,是他知道淩少龍做人反反複複,難辨真偽。

就算是你說了,他依然會因為大刀沒有利用價值而將他殺掉,隻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大刀的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昔日的兄弟竟然對自己下毒手。

這些感慨,隻能去上帝那裏發發牢騷罷了。

“杜明遠是誰?”濤子將他的工具拿了出來,許隊長咬住嘴唇,誓死不說。見大家就這麼僵持著,他才問道:“我知道我躲不過,但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淩少龍,淩氏二公子,你瞎?”周天華覺得許隊長話太多,更加詫異的是,淩少龍怎麼這麼有閑情雅致陪他耗著?

許隊長倒吸一口涼氣,不解的問:“淩氏二公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淩少龍一瞬間變得狂躁,將許隊長踹倒在地,撿起地上磚頭凶狠地砸在他的胸口,許隊長吐出一口鮮血,麵如死灰。

“杜明遠是誰?說還是不說?”淩少龍坐在大石頭上,看著遠方,他痛恨別人問起他身世,這是最讓他自卑的一件事,他不允許任何人揭開他的傷疤!

瞬間又回到了原點,隻不過大刀死了,許隊長的傷口又多了幾處,也更加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