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然的心,再次陷入悲痛,她所愛的人?她嫁給了她所愛的人?

清漪殿,江若容握緊著冰凝的手,不停祈禱著。

季風然壓抑住紛亂的心跳,跟著赫影走入了殿內。

冰凝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眉目都失去了光彩,她身旁的男人,滿眼的疲憊,下巴上長滿胡須,可就那樣落魄的樣子,也能辨出他原本的俊朗。

“你就是季風然?求求你,救救冰凝!”江若容撲到季風然的身邊,這十幾日,他等的幾乎絕望,季風然就是他的稻草。

季風然苦澀地笑道:“你放心,我一定盡力。”

“一定要救她!”江若容握著他的手,很用力。

季風然無聲地點了點頭。

江若容終於放下心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若容,江若容!”雪舞擔憂地看著他。

“他不礙事,叫太醫開點補身體的方子,你們先出去,我想單獨看看公主。”季風然走到冰凝的床邊,幽幽地說。

赫影和雪舞對看了一眼,命人把江若容抬到偏殿,他們也跟著過去。

室內隻剩下季風然和冰凝,一室沉寂。

季風然在冰凝的身邊坐下,把她虛弱地手放在自己的唇邊,眼角閃過了淚痕。

“公主,你這是何苦……”他悲傷地說,手握住她的手腕,為她把脈。

心裏的疼痛逐漸曾加,她竟受了那麼重的傷,她竟然有了那個人的孩子。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季風然離開了寢殿,江若容已經醒來,他焦急地等在門外,看到季風然,就立刻抓住他,問道:“怎麼樣?她沒事嗎?”

季風然掙脫開,看著他充血的眼睛,問:“我能救她,你願意讓我帶她走嗎?”

江若容怔住,雪舞衝過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嗎?你怎麼是這種人?她危在旦夕,你卻拿這個威脅她最愛的人?離開了江若容,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江若容低下頭,緩緩地道:“可以,隻要你能救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季風然,你救不了她,也別想活著離開。”赫影冷冷地看著季風然。

季風然輕輕笑道:“那就一起死,有公主陪我,死有什麼可怕?”

江若容注視著他,“如果她能活,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要帶走她。”季風然收住了笑容,定定看著江若容。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著,一股看不見的氣流在兩人間穿梭。

“好。”江若容吐出一個字。

“我要公主忘了你,再也記不得你這個人。”季風然得寸進尺地說。

江若容輕蔑地笑道:“這樣她會愛上你嗎?記憶是她的,沒有人有資格拿走。”

“嗬嗬,打個賭,三月為期,若她真的忘了你,愛上我,我會帶她走,如果,她最終還是記起你,我會把她完璧歸趙。”

“愛情怎麼可以打賭,隻要她能平安,再不受苦難,我要她幸福。”江若容沉沉地說。

“若容,你別傻了,你會後悔的!”雪舞著急地拉著江若容,恨恨瞪著季風然。

“雪舞,這些事,不是我們可以做主的。”赫影拉開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