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下身來,虎子開口便道:“王斌掌櫃,我們要的人呢。”
胖掌櫃笑而點頭,回道:“一早就帶他來了。”接著拍了拍手,從山石之後走出了一行人,這行人走到胖掌櫃身後停住,幾息時間裏分開了隊形,推出來個頭戴氈帽,身著灰布衣裳的老男人,約莫五十有六,腰間別著三四個幹葫蘆。
胖掌櫃說道:“這邊是你們要的人。”接著朝著那老男人做了個手勢,便退回了三四步。
祝融之子的族人圍在四周,而掛檀族的人站在更外圍,他們被打的支離破碎,隻剩下些殘餘勢力,由檀長明帶領著,他們不再出手,祝融之子不動,他們便不動,隻需要在祝融之子的族人想要離開之時,出手幹擾便好。
虎子急匆匆走到那老男人麵前,拜道:“老大爺,你可是來自湖州。”
老男人似乎比較怕事,膽怯怯地點了點頭。
虎子接著問道:“可是那有十大宗門的湖州?”
老男人搖了搖頭,虎子心中頓時一片灰霾,接著開始發怒。隻聽那老男人接著說道:“那是之前,後來的大戰,讓宗門勢力有了變化,我就是尋常百姓,宗門的消息我打聽不得,隻聽說叱渺峰,百煉兵道都被人屠滅了全門,後來,聽說叱渺峰又在某地重建了。”
虎子聞之大喜,回頭對木子雲喊道:“是家鄉之人!”
木子雲緩緩上前,問道:“您是湖州哪裏人?”
老男人回道:“青山峰域,石城夼人。”
“石城夼!”虎子大笑道:“可不就在咱家台兒村北邊,老鄉,我們兩個是台兒村的,也是青山峰弟子,我是上任青山峰地門掌門杜虎,這位是青山峰羽門準掌門木子雲。”
木子雲擺手黯然道:“是弟子。”隻是心裏一直掛念著鈴鐺,也不知這丫頭被魔虎帶去了哪裏。
老男人顯然是激動萬分,抓緊了虎子雙手,顫顫巍巍道:“老鄉,咱是老鄉。”
虎子趕緊問道:“老鄉,我倆離開湖州時間早,之後的事都不清楚,你快給我們說說,湖州到底起了什麼災難。”
老男人忽的打了個冷顫,似是想起了家鄉的慘狀,他悲切道:“是沅江小道的天奴奴墓地發出來的災禍,如同一場瘟疫,所有宗門都出手了,可還是製止不了瘟疫的蔓延,人啊,成片成片的死,一個村子不到兩日功夫就沒有活物了。”
“台兒村呢!”木子雲急道:“我村子有沒有出事。”
老男人歎了口氣,說道:“莫說青山峰域,咱湖州沒有一塊好地了,台兒村雖離得石城夼近,但那時我的確不曾去看過,想來也受到了些波折。”
虎子歎了口氣,說道:“就沒有人能對付得過那瘟疫嗎?天河門呢?我與木子雲出來遊曆許久,也見過不少英傑,可從來沒有勢力的藥物水平能比得過湖州天河門。”
“沒錯”老男人苦澀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聽一位逃難的青山峰弟子說過,天河門與臨麓峰共同找出了對付瘟疫的法子,可是...要救治病人所要耗費的資源巨大,非各宗門核心人物不能負擔的起,哎,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裏有命去享受,隻好出海逃難了。”
木子雲心苦道:“也不知道爹娘怎麼樣了。”
虎子苦回道:“吉人自有天相,咱爹娘都是老實人,待人和善,不會出事的。”
老男人頓了會兒,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你是青山峰的?”
“哦,老鄉,我是青山峰地門掌門杜虎,這是羽門木子雲。”虎子說完之後,見那老鄉不知在想些什麼,又問道:“老鄉,你聽說過我們?”
“杜虎的名字沒聽過,似乎是聽過木子雲這個名字,那時連村裏都傳遍了,說是咱青山峰出了個怪物,叫木子雲,厲害得很呐。”老男人對木子雲一番打量,卻也根本認不出是真是假。
虎子回道:“正是他。”
老男人鬆了口氣,微微皺眉,說道:“連你們都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