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晚血洗了整個村落後,早上我草草洗了把臉便打算去湖邊練習下忍術,順帶收拾下心情,正在收拾忍具的時候發現宇智波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父親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我不為所動的繼續檢查著手裏劍和苦無,起爆符之類的忍具。
“沒什麼,隻是想和你談談。”宇智波輪盤膝坐在我的身邊,“心裏有怨恨過我或者早田麼。”輪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
“沒有,父親大人。”我腦海中劃過那些被我用苦無滑過喉嚨時那一張張驚愕絕望的麵孔,他們本是與世無爭的平常人,忍者血腥的廝殺本不該降臨到他們的頭上。他們活在戰爭之下,他們沒能力保全自己,也沒能力作惡,隻能這麼平凡的活著。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成為忍者的犧牲品。
我強壓下心中莫名悲涼的悸動,“我是個忍者,我已經有覺悟了。”
“說實話。”輪輕輕歎了口氣,“不用試圖壓抑些什麼,畢竟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要說沒有一點愧疚和憤恨的情緒,那是不可能的。我也見過血,那次我差點對我的老師刀劍相向,我質問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隻用一句話就讓我閉上了嘴。”
“你不殺人,你遲早會死在別人手裏。”我記起了早田那晚對我說的話。
“差不多,看來早田還是對你進行了些開導啊。”輪打破了冰封好久的麵癱臉對我破例笑了笑,“他說,‘忍者本來就是惡的載體,他的道路注定是用鮮血鋪滿的,沒有殺人的決心死隻是遲早的事情。’對就是這句話,我現在也把這句話送給你……兒子。”
我正在收拾忍具的手猛地一頓,六年來輪第一次以父親的身份來同我交心談論,而不是以家族的族長身份來檢測我的“天分”和“器量”。
隻是父親,你遲了好久。既然你已經讓我踏上了這條血腥之路,那麼我注定是一身都要背負這罪孽。
我苦澀的笑了笑,打開了寫輪眼,二勾玉的寫輪眼呢讓輪表情閃過一絲驚訝,“父親,想要獲得力量,就必須付出代價。那晚,我已經想明白了,力量如同天平上的砝碼。想要得到就必須做到等價交換。”
我正視著輪的眼睛,隻感覺深不可測,是那麼的可怕,不過我卻無所畏懼,“那晚,我已經找到活下去的途徑了。殺人與修煉的差距隻有生死之間的體悟罷了,很有可能以後我會把殺人當做修行!”我收拾完了最後一枚手裏劍,準備起身,因為我知道我再不去發泄的話,我很可能會對輪出手。
我會撲過去鎖住他的咽喉,猙獰的質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這麼一個與世無爭的村子,為什麼要讓我親手殺死那些無辜的人!為什麼不選一個盜賊山寨,讓那些該死的人上路,而是選擇那些本可以好好活下去的人。
如果輪不回答,我不會捏碎他的喉骨。一來是我做不到,二來是因為我下不了手。我隻會用全力衝他左臉上來上一拳,這是家族的“惡”,那也應該由族長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