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沙漏裏麵的細砂一般,轉瞬即逝。
幾度春秋我已經10歲了,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了三年了。大風大浪也見識過了,忍術也學了一堆,若是放在前世的世界。想必我已經成為“神”的存在了吧。我躺在屋頂上看著滿天星鬥,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蕭索感。畢竟自己不曾真正屬於這個世界,隻是被生存著的壓力強迫著不斷的變強。
我一個翻身索性站了起來,頂著滿天星鬥穿梭在參差的樓房中。有些刺骨的弄堂風從我的衣領裏鑽入,讓我打了個冷噤,也讓我清醒了不少。
不過片刻,我就走出了家族的駐地來到了一片寂靜的村莊內。零星的燈光還散在四周,想必是等待男人值夜歸來的女子夜裏挑著油燈的燈火吧。
細細的流水沿著河道緩緩淌過村落中幾戶人家的門口,孤月靜靜的懸掛在高空仿佛是為了不讓這最後一絲寧靜被打破。
“大漠孤煙天涯,長河落日看小橋人家,輪回更迭作罷,不過一世煙花。”我望著眼前前的景色,不由得輕吟出了這麼一句,閉上了雙目。
仿佛為了印證我的話,一道涼風輕輕拂過我的臉頰,隨即轉入了樹林,樹葉婆娑作響。我貪婪的享受著這一份難得的寧靜,那一刻我放下所有的警惕,也放下所有的心事以及糾纏著我的戾氣。有山有水,寧靜和諧。想來以後站在忍界的巔峰後來這裏隱居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我天馬行空的想著。
“阿嚏!”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從林子裏傳來,頓時讓我剛剛鬆懈下來的身體極度的緊繃了起來,我手裏暗藏幾把手裏劍背對著樹林大聲喝道,“什麼人!”
“啊啊啊?”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穿著一身米黃色的麻布衣服從樹上翻身而下,也是一頭黑發隨意的披散著,中間還夾雜著幾片枯黃的樹葉顯得有些不修邊幅,“完蛋了睡覺睡過頭了!不過,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來這裏。”少年仿佛對我很有興致,“喂,對麵的那個家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怎麼要走了!”少年眼看我絲毫不理睬他的行為,反而大叫起來。
“你是誰。”我難得一次沒來由的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去。要是放在平常我絕對懶得去理這些自來熟的人,因為實在是太麻煩了。
“我叫千……叫我柱間好了。”少年撓了撓頭好像知道自己有些失禮,介紹道。
柱間!這個名字在我心裏如同一道炸雷一般閃過,不可能的,名字叫柱間,而且我剛剛親耳聽到他失口說出的“千”字,森之千手一族!莫非是……千手柱間我命中的宿敵!怎麼會在這裏相遇!我強迫起自己不露出半點不自然的神色,臉上依舊冰冷的回答道,“斑。”我同樣隱去了自己的姓氏,因為在這個年代,爆出自己的姓氏等於在自尋死路!沒有哪個家族的成員會隨意的說出自己的姓氏,血繼限界是每個家族必須保守的最終機密,同時也是別的家族最為窺視的東西。
“啊啊啊,那麼交個朋友吧。”柱間緩步走過來,笑嘻嘻的把手遞給我,“嘛,老爸經常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啊。”我也沒來由的把手伸了過去,握住了那隻伸過來的手。要是放在往常我早已轉身離去,直接忽略了那些人的話,隻是千手柱間的個性實在是太……完全沒有半點忍界之神的那種孤傲天才的性格反而……讓我沒來由的想起了竹的性格。
“這是……”千手柱間眼角的餘光好似瞄到了我暗藏在左手的手裏劍,臉上嬉笑的表情頓時一僵。
“手裏劍。你難道不是忍者麼。”我用最為平淡不過的話語回答了他,好像是回答今天吃了什麼一樣。我也懶得去管他會猜想什麼,因為我知道不管怎樣到最後我與他始終會有一場宿命的戰鬥。現在的情誼隻是如同海市蜃樓一般,不切實際罷了。
“如果說要修煉的話,我們可以用這個。沒必要驚擾了下麵這些人,他們不應該被我打擾的。”柱間把一塊石頭塞進了我的手裏,“用這個試試看吧。”
“啊?”我的大腦顯然被柱間的粗神經給震撼的短路了,他的警戒心是被什麼給吃了麼。一點都不知道危險的存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