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打算麼。”我抱著長刀平和的看著櫻道,“將來,應該怎麼辦。”
“不知道。”櫻豎起了披灑在身後粟粒色的長發,紮了的馬尾,柔弱的臉上平添了幾分英氣,“這個亂世一刻沒有終結,這種事情應該還會繼續發生在世界各個角落吧。”
“啊。”我聽了櫻的話不由的一陣悵然,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以前自己有機會可以終結這亂世但是活生生的毀在家族的手下,隻為了他們那股無知的驕傲,“這就是戰爭,人命賤如草芥。隻有殺與被殺,沒有善與惡的劃分。”我歎了口氣,“你是想……”
“我要成為忍者。”意料之中的答案,見識過殺戮的痛徹心扉的仇恨後,沒有人能夠抗拒力量的誘惑,哪怕是身陷萬丈深淵。
“最好不要,成了忍者,這一生注定背負著殺戮和數不清的孽障。”我輕輕搖了搖頭,一臉苦澀的看著櫻道,“你現在很幹淨,我不讚成你踏入這忍者的汙水。”我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同時也打開了寫輪眼,刹時間眼眸一片猩紅三勾玉浮現在我的眼眸中,“忍者,就像是黑夜裏的孤狼,能相信的隻有自己,能依靠的也隻有自己。”
“生死隻在朝夕之間,今天更你一起喝酒談心的朋友,明天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你能做的隻有每年的忌日去他墳前給他擺上一束花,斟上一杯酒。一直這樣直到你的死去。這才是終結。”我默默的站在那裏,沉聲對著櫻道,“那麼,現在你還確定依舊要成為一個忍者麼。”
“我……”櫻抬起頭看著我,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些什麼,“我隻希望成為忍者,能夠有保護自己羈絆的力量,並非要去殺人,而且……”
“那他們呢。”我指著那一塊冰雕的墓碑,“他們會希望你從此陷入忍者的渾水中麼,忍者本身就是一條有進無退的路。忍者要做的能做的就是完成任務,不問原因,為何。隻問時間,地點,何人。你做得到麼,做得到抹殺自己的情感麼!”我輕輕的拉起櫻的手搭在那塊墓碑上,刺骨的寒冷從掌心湧入,“冷麼。這就是一個身為忍者要有的決心。那麼現在你覺得你能有麼,不要告訴我說你能鍛煉。是,還是不是。現在回答我。”
“我可以。”聲音一如往常一般的平淡,但是我知道,那個笑的天真純潔的櫻,會笑著為你吹奏的櫻已經不見了。如同凜冽的朔風一般,隱隱的隻有祝頌和梵唱。
逝去的連帶著那支紫竹簫,我想當櫻決心把紫竹簫一起葬了的時候,也把以往過去的統統埋葬了。我望著略微顫抖著身體的櫻,輕輕的握住了她略微泛白的手掌。
“既然做了決定我也沒權利要求你去做什麼改變。”我緩緩的伸出兩隻手輕輕的戳了戳櫻的額頭,“努力的活下去好麼。為了自己也為了他們。”
櫻輕輕的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拔出了我腰間的長刀,一記又一記吃力的朝著冰雕墓碑上刻著自己的名字,但是不會運用查克拉的她如何能把堅硬如鐵的冰製墓碑刻下一個名字,哪怕隻是一個筆畫。留下的隻是一些慘白的劃痕,馬上又被朔風給猛烈的衝擊著,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紅顏轉瞬繁華雲散,無字碑上刻你的姓名永恒。